“我投的钱。”
“你也棒,你是最棒的。”
许今野扯唇,星点笑意藏不住,泄露他真实情绪,被沈青棠敏锐发现,指着问:“你笑了哦,没生气了吧。”
“还是生气。”
“好哦。”沈青棠配合的应声,又看台上,过十来秒的时间,她偏头看他,还是忍不住轻哼出声,“许今野,你耍赖皮的。”
哪有人生气时,又亲又抱,还会笑的。
他分明是寻个由头,压榨自己,而且明显有上瘾的趋势。
周围的人已经起身,散场的差不多,许今野将小姑娘拉近怀里:“那给你机会,你再哄哄我。”
沈青棠很不适应这种大庭广众下的亲昵动作,她愣了片刻,面皮又有些烧红的迹象。
“好,那重新来一遍,你问我喜不喜欢这场秀。”
“嗯。”
许今野喉咙里溢出声气音,很配合的再问一遍。
沈青棠不敢看他,半阖着眼皮,看他衬衫上的纽扣,做许久的心理建设,那有些腻喉的话才说出口。
她抬眼,眼底有羞怯,轻声道:“我不知道,我只顾着看你。”
“哪里学来的?”许今野哑笑。
“我临时胡诌的。”她有时坦白的可爱。
谈恋爱时总不能免俗,一两句情话,从特定的人嘴里说出来,像是上好的藏酒,入口就醉,后劲十足,余韵好长。
活动结束,周淇给嘉宾准备礼物,到沈青棠时,特意嘱咐:“记得今晚拆,给你单独备的,姐妹做到我这份上,是真够意思了。”
“好,谢谢。”
车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回沈家,这段时间在沈青棠不遗余力的购置下,空荡荡的房子被一点点填满,她喜欢一些精致好看的小玩意,不论实用性,只讲颜值,这样的小东西,被许今野单独归置成一面柜墙,方便她欣赏把玩。
这里已经来过好多次,每一次都是往这里添补东西,还是第一次住进来。
沈青棠已经跟沈母发过消息,说好今晚不回去。
她洗漱出来,裹着睡袍,头发早已经懒得吹,全交给许今野,他在身后捞起她的湿发,因为被教过,知道头发要从上往下吹,先吹干头皮,然后稍带发尾,沈青棠有一头乌黑浓密又柔软的长发,不能毁在他手里,因此吹的耐心细致。
周淇的礼物还放在桌面上,她拿过来,慢吞吞拆开,袋子里是一个纸盒,纸盒包着礼物纸,系着丝带,一层层揭开,她打开盒子,脸上是好奇的笑容。
直到盒子打开,里面静躺着那套熟悉的性感内衣,还是黑色的,细细吊带,鱼骨束腰,镂空的轻薄布料,内裤边侧是只是一根细带,很引人遐想。
衣服上附带着卡片,手写着一行字:
知道你不好意思买啦,所以我替你买了,已经洗过,放心大胆穿——全世界最好的淇淇子。
“啪”的一声,沈青棠立刻给盖上,她不知道许今野有没有看到,但盒子抱在手里犹如烫手山芋,犹疑着不知道丢哪去时,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
她心虚抬眼,对上许今野的目光,漆黑的目光里显得尤为平静,他收着吹风机,将线归拢,又放回浴室,她以为虚惊一场,想将盒子藏进阳台时,又听身后传来许今野懒散声调。
“藏什么?”
沈青棠一时无措,想解释,但不知道从哪里解释,到最后磕磕巴巴道:“淇姐跟我闹着玩的。”
“你们平时这么玩?”
许今野轻哦一声,随手拿过她放在桌边的手机,大有要看看他们每天到底在聊些什么,沈青棠想到里面对话,是人挂掉之前都要硬挺着删掉记录的程度,她想要拿回来,被他举手轻易躲过,另一只手摁着她的腰贴着自己。
他低着头,看她跳起脚,红脸着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我知道?”
“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给我看?”
许今野游刃有余,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意,“是上次在车上,你向周淇求救,这就是她给你支的招?”
“!”
她好像是透明一样,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沈青棠被尬到手脚发麻蜷缩,她不再抢手机,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掉头要走,只是被摁的紧紧的,她走不掉。
“她都教了,怎么没用?”许今野曲折手腕,像投球一般,将手机随手丢在床上,他低身,脸也跟着靠近,鼻尖抵着她的,话音落在脸颊,低沉又滚烫。
沈青棠睫毛轻颤:“我想这应该对你没用。”
她开始昧着良心乱吹:“你现在每天都很忙,工作还会带回家,我知道你现在是以事业为重,我也支持,我觉得你工作的时候特别有魅力,有句话怎么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感觉到掣肘在腰上的手掌有多烫,她被激的脑子空白,到嘴边的话不过脑地冒出来。
“胡说,你知道我不想上班。”
“你想的。”沈青棠企图催眠,即便她从他眼底,看不出半点效果。
许今野笑,那笑有些坏,像是掠食者在扑倒猎物后,猎物慌张反抗挣扎,反倒会更有兴趣。他也不例外。
“行,那就麻烦沈同学陪我加个班。”
唔。
沈青棠小脸惊慌,眸底满是警惕。
哪里有什么加班,这里是新房,电脑跟工作文件都不在,书房里的书都是沈青棠挑选放在书架,除此之外,那里只是一张大的办公桌跟一把办公椅。
她很快明白过来,强装镇定道:“这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没有套。”
许今野略屈身,拉开床头抽屉,整个抽屉,全是摆放整齐,颜色各异的套,粗略扫过也是上百个。
“……这么多不会过期吗?”
“多吗?这是一个月的量。”许今野不以为意道。
“许今野!”
他低笑,“不逗你,这些在春节前,要用掉。”
距离春节,也不过才两个月多一点!
沈青棠清楚,她已经没有任何借口,起初是在床上,后来到书房便一发不可收拾。
办公桌的木料触感冰冷,她被冰的紧抱着他,她只是穿着周淇送的那套内衣,黑色反衬皮肤莹白如雪,鱼骨束腰,本就细窄的腰在视觉上更加纤细柔软,双腿细长,脚背绷直,圆润娇小的脚趾紧紧蜷着。
细密的吻落下来,像是编织的网,兜头盖下来,是富有生命力,察觉到每一个细微动作便会收紧,越来越紧,她被缠的透不过气来,一声一声叫着许今野。
上一次的余韵还没消散,又被带起新一轮的沉沦。
紧凑呼吸里,全是许今野的味道,是他的木质冷调,是他洗过后的清爽味道,是极淡的烟草味,一并涌入,深入肺部。
沈青棠咬着唇,难以承受,纤细手臂撑在桌面,光滑的平面,什么也没办法抓住。
呜咽声从喉咙里溢出来。
许今野抽空吻她的唇,将她的喉咙里破碎声音尽数吞掉,吞咽声像是冰块滑落,随着动作,时急时缓,慢时像是研磨着她神经,又在意料之外给一个痛快,是生是死,全握在他手里。
她最后幸存,也并未觉得庆幸。
那套内衣到最后也没完全脱下,细带虚虚地挂在手臂上,到最后是她有意蹭掉,她宁愿只套着许今野的衣服,也不愿意再穿一次。
许今野抱她回房间,她将头埋在肩膀上,余光里看见木桌上反着光,那是没办法掩盖掉的痕迹,是她的,许今野做的时候会很恶劣地挑在指尖给她看。
“全是你的。”
“掉地毯上了怎么办?”
“再泛滥些,也该做抗洪准备。”
“……”
那些不知羞耻的话,从他嘴里自然而然说出来,他不仅要说,还要她听。
清理善后工作一向是许今野做,他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让沈青棠惊叹,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精力或许有部分来自她的,于是相拥而眠时跟他说起蒋清以前称他男妖精的事。
现在想来,很是贴切。
“这么早就注意到我?”许今野重点偏移,问她从什么时候知道他,她吞吞吐吐说打篮球,挨不住他一下一下亲上来,最终改口是在那次入学典礼上。
“王大强?”她忍不住笑,怎么会有人想到这种土到掉渣的名字。
许今野也笑,耳鬓厮磨间,他抱着她,说要带她去见许爷爷:“老头子念很久,想见见他的小孙媳妇。”
沈青棠仰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