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上细弱脖颈,往下,亲吻吮吸,难耐时,沈青棠手指收紧,穿进他发丝里,脚背绷直,脆弱的弧度跟线条。
如火要燎原,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沈青棠哑着嗓子,不停叫着“许今野”,如泣如诉,是被逼到绝经后婉转求饶。
许久没做过,她承受不住。
但许今野像是开闸的野兽,仿佛刚才只是假象,现在的疯狂才是真正的开始。野兽品尝过前菜,要开始享受正餐,毫无怜悯,没有节制,要沉溺,就要拉着她跟自己一起沉溺。
“棠棠。”他这样亲昵叫她,抵着唇边,后面的话,却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我想很久了。”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许久,花洒水声渐歇,浴室里是起伏呼吸声,跟浴缸放热水的声音,蓄满半池,沈青棠被抱着躺进去,浴缸不是双人,远没有那么大空间,需两个人前后交叠。
沈青棠累到不想动,手臂撑着浴缸边沿,歪头趴着,水眸潋滟,说不出的柔情妩媚。
许今野从身后抱着她,入目处是欺霜赛雪,肩膀处是泛红的痕迹,他撩开一缕缕湿发,细致替她整理好,碎发很多,他倒是乐此不疲,一根也不放过。
在灵与肉共颤,寂静后,总像是引着人说些平日里不曾提及过的话。
两年前,许今野丑闻缠身,违禁药品跟暴力致人受伤,作为职业赛车手跟学生,都是致命影响,沈青棠翻看所有辱骂过许今野的帖子,很多骂得不堪入耳,一条跟着一条,想要直接给他定上死罪。
她一条一条反驳,被群起攻之,有人私信骂,言语刻薄恶毒。
沈青棠更加难过,她的少年被抹黑,她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
“那段时间会难捱吗?”沈青棠小心翼翼问出来。
“难捱吗?”许今野呢喃一声,下颚抵上她肩膀,“网上的言论,我没有关注,其他人的眼光,我也不在意,所以难捱吗,还好,最后调查出来,澄清与否都不重要了。”
夸赞也好贬低也好,那些人不过是些陌生人,那些谩骂,都不及一个画面来的深刻。
“被我爸打的那天,被送进医院,我昏迷怎么去的不记得,但听到有人一直在哭,眼皮太重,我甚至睁不开,她哭了很久,我想跟她说太吵,人没死,没什么可哭的。”
“这话,有人给她说,她还是哭得厉害,说全是因为她,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没有做到一位母亲该尽的责任。”
“……”
舌头抵过上牙膛,停顿片刻,许今野才道:“我那时才知道,我挺混蛋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事实上,我谁都护不住。”
那几天,他的骄傲自尊完全被碾碎,就像许知衡说的,他太小,前半生靠着家里的普通Z代,脱离光环,他任人摆弄。
所以他那么迫切想要成长。
“对不起,没护住你。”许今野道。
沈青棠摇头,一直在摇头,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住,她回身抱着他的脖颈,说他做的已经足够好,她很感激,情绪缓和片刻,她道:“毕业后,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继续留下来还是回国,室友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回去。”
“我笑笑说英国挺好的,事实是,是胆小,担心有好多,担心你没以前喜欢我,担心你有新喜欢的女孩子,担心我能力不够,担心我回去是拖你后腿。”
出差回国,更像是确定。
生活不是游戏,没有明确的经验条告诉你,你在什么等级,需要多少经验值升到下一等级,从来就没有明确数字。
“现在还怕吗?”许今野问。
她摇头,杏眸里水润泛光,轻声问,“两年前你送我来的,两年后你接我回去好不好?”
“好。”
沈青棠轻笑,所有的担忧都像是尘埃落定般。
浴缸的水却渐渐不平静,许今野垂眼没说话,沈青棠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话音落下,腰被摁住。
“在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