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关池家,而池家和谢家利益联结、息息相关。
利益与她,谢薄必然选择前者。
“你帮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谢薄直言不讳,“我要你每天晚上都像那晚一样,对我兴致盎然。”
“不。”
“……”
明知这死倔死倔的臭丫头不会答应,但谢薄还是想试试看。
结果不出所料,他也没太失望,伸手捏了捏她肿胀的右脚脚踝,林以微惊叫着推开他的手:“疼!谢薄!疼啊!”
“一楼跳下来,只是崴了脚,没摔成残废算你运气。”
“说是一楼,其实不高。”林以微为了不让他手贱,紧紧扯住了他的袖子,“我自有分寸,以前更高的地方都跳过。”
“难怪,池西城手里都能逃得掉的,你是第一人。”
“那我当是夸奖了。”
谢薄冷笑着,斜倚在了沙发边,睨着她。
不知道在认识他以前,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但谢薄知道他的妈妈,那个所谓一掷豪赌去勾引豪门阔少的红灯区舞女,曾经过的是怎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谢薄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贵公子,他的血液里沾满了风尘气。
*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拌嘴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谢薄开了门。
易施齐走了进来,骂骂咧咧很不满——
“我的大少爷,又是哪儿磕了碰了跟人打架了啊?”
“不是我。”他带他来到客厅,“有个猪从一楼跳下来,看看她的腿。”
“我又不是兽医!过分了啊!”
男人走进客厅,林以微见到了这位“医学院的朋友”。
平头短茬子,看起来五官硬朗锋利,穿着件宽松卫衣,能明显看出上半身双开门冰箱的宽肩窄腰体格。
不像是医学生,倒像是个运动健将。
易施齐见到林以微,颇为惊讶地瞪大了眼。
谢薄居然将女生领回了拉蒙公寓!
谁不知道这是他的私人住宅,连池西语都没有资格上去。
他不喜欢被人打扰,除了黎渡和他这个功能性“朋友”,还没人上来过吧。
“卧槽,你是薄爷的女朋友吧!”
他兴奋地坐到沙发边,自来熟地跟林以微聊起了天,“哈哈哈,必须是女朋友才能来拉蒙公寓吧,我叫易施齐,也是谢薄的朋友、兼他的私人医生,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每次闻到都会干呕,所以他很不要脸地非要跟我当朋友。就烦,当朋友就没出诊费了。”
林以微看出这个易施齐…典型的开朗外向E人性格,一张嘴巴拉巴拉说个没完,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这样的人没心眼,林以微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他还欠你医药费啊?”
“那可不是,数数他玩车受伤多少次了,哪次不是我帮他包扎的伤口!所以美女姐姐,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我不是啊。”
“他爱你,他肯定爱你!哈哈哈!不然也不会让我来了。”易施齐嘴巴都笑裂开了,“我是他的秘密医生,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他用我来招待你,他绝对爱你!”
林以微眉毛歪了歪:“招待?”
有这样形容自己的吗?
谢薄不耐烦地说:“易施齐,废话太多了。”
“你看他!免费使唤人家,还不让人家说话,真是过分啊!”易施齐打量着林以微,“小姐姐哪儿不舒服啊?平时痛经不,我是妇科圣手…”
谢薄按了按他脑袋:“看看她的腿。”
易施齐这才注意到,女孩肿得老高的脚踝。
“我的妈,肿成这样,你跟谢薄是在玩什么高难度play吗?”
林以微解释:“不是高难度play,只是摔伤了,我和谢薄没有那样…”
见她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跟这一货解释,谢薄更加无语了:“你不用跟他说太多。”
“行行行,不用跟我交代,我是工具人。”易施齐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做事情细致周到,在医药箱里取了活血化瘀的药,搭配冰敷袋,给林以微消肿止痛,然后用纱布替她缠绕固定,叮嘱她这两天不要走动,需得静养。
“他还是个处你敢信?”
在谢薄去厨房里放冰敷袋的时候,易施齐偷偷凑近了林以微耳畔,小声说,“每年体检都是我和他去的,男科检查,这家伙在性生活一栏里永远填的是无。”
林以微:“……”
她并不想知道这些事!
谢薄是真的不喜欢易施齐在家里吵吵嚷嚷,包扎好了之后,就把他赶走了。
“哎,脸上!脸上还有伤!”他还想再和美女姐姐多聊聊天呢!
“我自己处理。”
“那游戏卡带…”
“明天带给你。”说完,他毫不留情地将易施齐推出了房门。
总算
,安静了下来。
林以微看着谢薄,“噗嗤”笑出了声。
难得看见她笑,谢薄心情松缓了些,至少她不疼了。
“笑屁。”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工具人朋友。”
“那他当得挺心甘情愿的,这也是你的人格魅力。”
“少来,收留你就嘴甜了。”
谢薄看出林以微笨拙又刻意的讨好,不吃这一套。
林以微撇撇嘴,懒得再费这个功夫,摸了摸被纱布缠得紧巴巴的脚踝,固定好以后,果然没那么疼了。
谢薄见她不搭理他了,又觉得不爽,随手抽了装饰物上的一片薄如蝉翼的羽毛,坐到她身边——
“这下,你蹦跶不了了。”
“你想怎样。”林以微防备地望望他。
“这样。”谢薄握住了她的手,将双手缚在身后。
小姑娘心头一惊,还以为他要对她来硬的,使劲儿挣扎。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只是拿了根羽毛片,挠她脚痒痒。
“啊!”她惊声叫了起来,想动又不敢,怕碰到另一只脚。
“谢薄!你是小朋友吗!这么幼稚!”
谢薄拿准了她因腿伤不敢动,握着她左腿的脚踝,用羽毛挠她脚底心:“以以,我救了你多少次了,数数看?”
她趴在沙发上咯咯直笑,被他弄得又痒又难受,“谢薄,不要!啊!我错了,不要弄我。”
男人使坏地笑着:“再叫大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