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这样吗?”
初一已经五岁了,小小少年郎已经是只善恶辨是非的年岁,他以后要走的路,注定不同于寻常少年,林惊枝自然不会瞒着初一。
她捏了捏初一软软的掌心,温和声音道:“你外祖父和沈家的确做过错事,这些事阿娘不能原谅他们,但是初一不一样的。”
“外祖父是心疼初一的。”
“等初一长大些,母亲再告诉初一好不好?”
初一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是像父皇那样的男子吗?”
“对,像你父皇一样。”
“天下之主。”
初一眼皮渐重,软软的手拉着林惊枝的袖摆,陷入梦中。
不多时,裴砚从外间进来。
他饮了酒,乌眸深邃宛若一汪深潭。
“枝枝。”男人指尖轻轻落在林惊枝的脸颊上,
() 瞧不出情绪的瞳仁轻轻颤着。
不同于往日表现得那般寡欲清冷的模样,反而动作透着几分强势霸道。
这是他骨子里生来有带着的脾性,这些年月氏和燕北奔波,还有沉痛悔恨,已经深深磨平了他的凌厉,至少他在她面前,越发谨慎克制。
林惊枝轻轻站起来,正准备开口唤丫鬟进来把初一抱出去,不想下一瞬,裴砚俯身动作轻柔抱起初一:“我抱他回去。()”
看他模样,明明眼尾都红了,却瞧着又不像醉得厉害。
初一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抱着他的是裴砚,伸手揉了揉眼睛后,咕哝一声,又靠在裴砚怀中沉沉睡去。
裴砚回屋时,林惊枝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醒酒汤:“给夫君准备的醒酒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裴砚点了点头,冷白指尖端起醒酒汤,喉结微滚一饮而尽。
“枝枝,我去沐浴。”裴砚乌眸克制着,他记得林惊枝说过,时日内他不准碰她。
他喝了酒,身体就分外燥热。
有些被他压制的情绪,排上倒海涌了出来。
林惊枝见裴砚抬步走向耳房,她在外间坐了一会,垂眸走了进去。
沐浴的地方比不得宫中来得大,但这处庄子估计是曾经裴砚外出常住的地方,耳房比别处修建得精致些。
雾蒙蒙水汽中,林惊枝看见男人冷白的背脊,透着水汽的乌发,暖黄灯火落在他凌厉俊逸的侧脸上,他应该是醉得厉害,脸颊被水汽一熏,浮出胭脂般的薄红。
裴砚听见脚步声,骤然抬眸看去。
在看到林惊枝的瞬间,他眼神一下子柔和下来,有些紧张抓着手中巾帕,冷白的拳头上能看出因为用力克制而浮现的青色筋脉。
“枝枝。”他声音低沉。
林惊枝一步步走近,努力平静声音道:“给夫君搓背?”
裴砚闻言,下颌微绷,目光极重落在林惊枝身上:“枝枝确定要如此?”
“我不确定我克制不住时,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惊枝抿唇看着裴砚,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精致绣着牡丹花的帕子,抬手遮在裴砚挡住他的视线,温柔的嗓音嫩勾人魂魄:“若是夫君瞧不见我,是不是能好些克制。”
在她话音落下瞬间,柔软指腹落在他白皙肩颈上轻轻按压,她力气不大,那手法像是猫儿挠痒,每一下都是对他意志力的考验。
“枝枝。”
“我真的会克制不住的,虽然我答应过你许多,我也尽量做到,但我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
林惊枝笑了声,忽然低头吻住了裴砚已经充血的耳廓,她用虎牙轻轻地咬了一下,软嫩舌|尖若有似无滑过。
只听见裴砚一声压抑厉害的喘息,低沉嘶哑,前日那场□□并不能满足他整整五年的苦苦等待。
裴砚忽然从浴桶中站起身。
他大掌掐着林惊枝纤薄的腰肢,把她拉进怀中,滚烫胸膛贴着她的身体,身上水珠沾湿了林惊枝身上的夏裳。
夏天衣物单薄,沾了水后贴在身上,越显得她躯体令人血脉喷张的玲珑。
小衣上绣着的鸳鸯已经隐隐透出轮廓,他只要指尖用力,扯开她身上的衣饰就能看到更多的春色。
裴砚略微一犹豫,俯身朝她吻了下去。
淡淡的酒香,混着他身上的冷松香,林进枝指尖蜷紧,她少有主动的时候,今日这般,只是心疼之下贸然的决定。
她被他大掌托着,半个身体都悬空了。
“枝枝。”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裴砚的吻,封住了林惊枝喉咙内全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耳房里渐渐溢出浅浅的轻吟,水声阵|阵,像是大鱼穿过江河,越进龙门。
“枝枝是喜欢这样的对吗?”
裴砚用力力气,那种生来骨子里就透着的强势再也无法遮掩。
他要她所有,要她跟着他一同失控沉沦。
“裴砚。”林惊枝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眼尾泪痣红如朱砂,她掌心抠着他背脊,因为忍受不住用了极大力气。
她红唇长着,好像想说什么。
可下一瞬,她因为极致的情绪,忽然在他怀中哭出声,背脊失控不住轻颤。
“我想你的。”
“裴砚。”
林惊枝巅峰过后,昏迷过去前,声音嘶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