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她借了他的势,但若是他不同?意,岂会这般轻易过关,既然赞同?她的做法,何必再来吓唬她。
不过,是看她服软求饶罢了。
这不是难事———她轻锤他肩膀两?下以示狗腿,“王爷威重,小女子拜服”。
四爷被她的敷衍气笑,两?指夹起她的脸颊,“就这?”
耿清宁一把推开?他。
只有这,爱要不要。
*
夜已经很深,马车直接停在?二门处,青石砖的路两?侧点着灯盏,照出路面上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影子。
阵阵月季清香从一旁传来,四爷轻嗅,兰院多月季,他也?习惯了这个味道?,一闻便觉心中闲适快活。
他放慢脚步,伸手握住她的手,“兰院那些月季也?长的很好”。
他时不时便去兰院,里头的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连花儿也?被照顾的很好。
耿清宁微微一愣,似还未回神?,“什么?”
四爷这才发觉握着的手带着微微凉意,甚至还有些粘腻的冷汗,“你在?害怕?”
眼下正值七月,乃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便是夜深露重,也?不会让人手脚冰凉。
耿清宁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刚才的那一股子劲儿暂退,此刻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她想,今日幸运,来的人是四爷,可来者若是福晋的人,她又该如何?
她本不应当反抗,可若是反抗仍旧不能得到好结果,才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莫怕,”四爷轻捏她的手,以示安慰,“你做的很好”。
宁宁懒散惯了,又万事不肯操心,自以为不参与那些弯弯道?道?,就能片叶不沾身。
但他宠爱于她,她自然是众人眼中钉、肉中刺,旁的人恨她、怨她,恨不得她立刻没了,再将兰院的两?子一女瓜分?。
以前他曾为此担忧过,他在?外头难免分?身乏术,若是她立不住,等他回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坟头一座,到时候便是杀上一百个、一千个人替她报仇,人终究是回不来的。
可如今,她知晓险处,懂得借势,还培养自己的人手,如何不是一种长进。
“你做的很好”,四爷肯定道?,“把孩子们也?护的很好”。
内院女子多喜欢婉转手段,但鞭长莫及,手总是伸不到庄子上的。
除了福晋。
福晋有正妻的身份和?地位,管教兰院和?兰院的子嗣理所应当,若是宁宁没有拒绝的勇气,必将在?他走后陷进争斗的漩涡。
今日种种表现令他非常满意———还是那句话,无论旁人如何,终究还得是自己立得住才行。
耿清宁微微摇头,有些失落,“可是他们失败了”。
四爷的侍卫能拿下她训练的这些人,那福晋呢,等他走后,福晋就能接管亲王府这些守备的侍卫。
四爷轻拍沮丧的人,“你放心,福晋不会那样?做”。
福晋不会做出这种撕破脸皮的事,她讲体面,爱脸面,哪怕是对?自己的仇人,用的还是那些内宅手段。
“不过,”他换了语气,“爷有没有说过,你可以胆子再大些”。
耿清宁知道?他说的是当初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