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苦肉计呐”。
白梨又替他倒了一碗凉茶,“全公公也是为主子?爷办事,算不上错,再?说了,总这样耗着也不是事儿?”。
主子?爷天潢贵胄,做到眼下这般,已是放低姿态,要她说,主子?还是赶紧借坡下驴才是。
于进忠拧眉啧了一声?,“你这死丫头,若不是跟到这儿?,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忠的,怎么胳膊肘一个劲儿?朝外拐呐?”
白梨有些委屈,“我这明明都是为主子?好”,哪个内宅夫人不靠男子?,主子?爷位高权重,主子?依附他、顺从他乃是正理。
于进忠嗤笑了一声?,“原来是个傻子?”。
他又问,“父母为了孩子?好,将孩子?卖入高门,是好还是不好?”
“丈夫为了妻子?好,叫小妾替她管家,是好还是不好?”
“主子?为你好,将你送去伺候福晋,是好还是不好?”
于进忠拿手指虚点她几下,“记住了,给出的‘好’,得是别人想?要的”。
见白梨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于进忠起身一笑,“好了,我这儿?还有事,你且自己?琢磨罢”。
正好,正房吩咐他将小全子?引进来。
耿清宁其实没睡,她只是不想?见到府中来人,来了都只会说什么,四爷差事忙得脱不开身,但心中着实挂念的紧,经常盯着她做的荷包看,看着叫人心疼。
反正,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车轱辘话?,没得新?意。
再?说,这些话?本?就是自相?矛盾的,若当真事务繁忙,怎会有空盯着荷包看?若有空盯着荷包看,怎么没空来这儿??不过是逼她低头的小手段罢了。
只是心软是个毛病,对四爷不满,也没必要折腾小全子?在这艳阳天里受罪。
不过小全子?刚进来没多久耿清宁就后悔了,虽然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但是听多了真的很烦。
她以手捂嘴,悄悄的打了个呵欠,顺便擦掉因为太困而挤出来的眼泪,自以为很严厉的打断小全子?的话?,“行了,不必再?说了,天色不早了,你若是再?不回去,到京城就该夜里了”。
她一面叫于进忠送客,一面转身进了内室。
不行,刚才午膳吃的太多,这会儿?甚至有些晕碳,整个人都快困没了,还是午睡要紧,等醒来之后,正好去凌云台那里监工。
小全子?被连拉带拽的扯到庄子?大门处,那里马儿?也喂好了食水,身上还挂着两个水囊。
于进忠指挥两个壮汉将小全子?架上马背,他自己?则是笑呵呵的戳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吃痛,如?离弦的箭一样射出,转眼就跑了好几丈远。
身后于进忠面露不舍却声?音带笑,“回见啊”。
小全子?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在迎面而来的热风唤起了他的理智,他开始思考另外一个严肃的问题。
该如?何跟主子?爷交代。
这回是丁顺在角门处守着,这小子?上回在耿主子?生产的时候贸然出头,这些日子?全都被苏培盛打发到犄角旮旯里干活,守门,只是小意思。
丁顺笑呵呵的,“全小子?,怎么样,差事办得可?还顺畅?”
“都是拖您的福”,小全子?附和笑了两声?,径直往里头走,别以为他不知道丁顺憋什么坏呢,不过是想?拖着他而已,可?经过上回李怀仁的事儿?,他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小全子?脚步急急,一路朝书房走去,不过片刻功夫,就见书房门口师父担心和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