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八分把握耿清宁是在诓骗他,但?陈德海仍然有些慌了,他虽脸贴着地,却?拼命的去?瞧坐在椅子上的人?,只见她面上不见一丝玩笑之?色,一时?间他竟忘了挣扎,只有几滴冷汗从?脸上滴入地面。
耿格格,疯了。
正常人?哪能?跟疯子计较,陈德海顺从?的伏趴在地上,“主?子,主?子,是奴才错了,是奴才大?错特错,求您原谅则个”。
“对了,奴才屋子里还有好些好东西,可以多少为您的凌云台增色几分,还有还有,这几个仆妇粗鄙不堪,奴才的手艺您是知道的,求您给奴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奴才绝对好好伺候您”。
耿清宁不答,只看向小贵子,“你要不要给他机会?”
当初陈德海用小贵子做筏子打兰院的脸,如今自然要他自己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陈德海期待的目光转向小贵子,也不在意什么脸面,以头?戗地,“贵哥哥,贵爷爷,都怪小的当时?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小海子当屁一样放了罢”。
小贵子面上出现了几分犹豫,仿佛被陈德海的钱财和诚意打动,“主?子,要不,咱们先看一看他屋子里的东西够不够他的买命钱?”
猫抓老鼠,戏弄才有意思。
耿清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就全权由你做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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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害群之?马,耿清宁如愿吃上了细索凉粉,饭后小贵子来报,“主?子,那老家伙仍旧不老实”。
“他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原是新入府的年侧福晋赏的,”小贵子欲言又止,“还说是给您的”。
上位者对下位者才用“赏”。
年侧福晋这是在主?子心口上戳刀子,小贵子气的满脸通红,若不是这位年侧福晋横插一脚,侧福晋的位置合该是主?子的才是。
耿清宁摆摆手,“没事”。
年侧福晋的做法绝对称不上错,反而处处体现了她的宽和和大?度,别人?见了也只能?赞一句,多么善良的女?子啊,连丈夫的别居庄上的小妾都照顾的分外周到。
只是她身为被照顾的对象,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她给好东西你们几个分了罢”,耿清宁低头?去?看凌云台的设计图纸,把东西扔了固然解气,但?是她那该死的小市民思想又占了上风,总觉得浪费实在可耻,“还有,刚才凡是出力?的人?,每人?赏二两银子,剩下的那些,一人?赏五百钱”。
打工人?思想,永远是利益最动人?,凡是站在她这边的,全都吃香喝辣,至于那些跟兰院对着干的,自然有陈德海那个活招牌杵着。
小贵子一一点头?应下,只是磨磨蹭蹭没走,期期艾艾的问道,“主?子,当真?要用陈德海做那个什么人?桩吗?”
耿清宁一愣,失笑道,“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聊斋志异她可没少看,穿越这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若是打了人?桩……
她打了个寒颤,想到以前看过的众多恐怖电影的场景,悄悄把脚缩回裙底。
大?夏天的,怎么还有点冷呢。
小贵子摸着光脑袋瓜子嘿嘿直笑,“奴才愚笨还以为是真?的呢,只是庄子上没有好厨娘,您又苦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