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本子不错”,耿清宁微抬下巴,“该赏”,给?一个正面的回馈,说?不定这种?本子以后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看。
葡萄从专门用?来赏人的匣子里拿出一支素金簪子,虽然不是什么精巧的样式,却重?腾腾的压手,换成?银子不知凡几。
钮祜禄格格没滋没味的喝着茶,别人院子里有说?书的班主,有吹拉弹唱的家乐,有摆满一桌子的好茶好点心,就连赏人出手都是金簪,而自个儿的院子,只有那四?百二十三朵石榴花。
突然,她就不想再这样暗暗忍着,自己的憋屈并?不算什么,但同一时间进府耿氏的得宠让她尤为难受,她摘下头上戴着的银簪扔出去?算做赏赐,“听这说?书人口音有些不像京城人士,倒像是徽州那边的”。
说?书人再次跪下谢恩道,“贵人耳聪目明,小人祖籍确实出自徽州”。
钮祜禄格格转过身子,捏起桌上黑漆漆的点心,“这点心墨香四?溢,入口即化,想必正是徽州名点徽墨酥罢”。
她自顾自继续道,“说?起来咱们?府上与徽州当真有缘份,这点心、说?书人是徽州的,四?爷爱喝徽州那边的茶叶,不止呢,我还听闻一桩趣事”。
耿清宁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端起茶碗,打算送客。
没想到钮祜禄格格丝毫没有停顿,她只定定看着耿清宁,不愿意错过对面之人脸上任意一丝表情,一想到这张张狂的脸上会出现痛苦的神?色,她激动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她脸上露出好看的微笑来,“那位马上要入府的年侧福晋,她祖籍也正是徽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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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葡萄送走几位格格回来,正屋的门已经?耿清宁被关上,屋子里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留,青杏、小桃等人都守在门口,个个如同鹌鹑一般,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
葡萄干脆将人都撵得远远的,只在门口留一个白梨守着,这姑娘话不多还机灵,此刻当个门神?正合适,吩咐完,她又扯着青杏去?了茶房,二人压低声?音说?话。
葡萄问,“主子问你了没?”
青杏坐卧不安,如同蒙眼的驴一般几乎能将地砖磨出一个洞,她胡乱的点了几下头,“我都说?了”。
葡萄被她转的头晕,听了这个消息更是如同当头一棒,整个人紧张到想吐,她吞咽干涸的喉咙,艰难道,“主子怎么样?”
青杏浑身无力,她一屁股坐下,声?音沙哑,“主子既不动,也不说?话,就盯着书看”。
只是那本书,许久都未曾翻页。
两人相对无言。
葡萄红了眼眶,手中?上好的丝帕被扯到变形,兰院上上下下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的事情,今儿被钮祜禄格格一句话给?道破了。
没想到今儿武格格过来,竟带来这么个包藏祸心之人。
葡萄恨恨的想,武格格算什么,她进府的时候主子一直怀着身孕,可主子爷也不过是赏一桌席面,用?了一盏水酒罢了,便是十个武格格也比不上主子的一根小手指头。
可这位年侧福晋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