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
外头天气渐暖,春色满园,土豆都长到人的小腿肚高,耿清宁天天闷在院子里,难免想出去逛一逛,再说了,赏春景,放春鸢,本就是?春天应为之?事,谁料满院子的人却如?临大敌,个?个?都劝着她?不让出去。
葡萄额头有?汗,却仍柔声哄道,“主子,外头风大,若是?吹了风,仔细头疼”。
耿清宁歪头想了一会,“那你把我的斗篷拿来,我戴着帽子便是?”。
以前在网上看过很多人说有?头疼、腰疼的月子病,在这个?没有?布洛芬的时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戴个?帽子挡风也不是?难事。
一旁,于进?忠接着劝道,“这两日风大有?灰,怕腌臜了主子”。
现下的北京就有?沙尘暴了?耿清宁伸头看外头,天空上挂着像棉花糖的几团云,澄净蔚蓝。
徐嬷嬷快步走过来,她?满脸严肃道,“主子,您别怪她?们?多嘴,是?奴才吩咐的,这几日胎位有?些?不正,您还是?多躺躺,让胎位回?位才是?正事”。
徐嬷嬷那可是?相当于人形B超机的人物,耿清宁立刻重视起来,“胎位不正?要不要紧?”
徐嬷嬷笑道,“无甚大碍,只是?您前两日动的多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挪位置,还是?得多歇息才是?”。
耿清宁也听说过这个?说法,母体兴奋的时候,孩子也容易跟着乱动,这些?日子天气暖和,人能舒展开,她?确实动得比往日多不少。
“是?是?是?”,她?点点头,二话不说便回?了卧房,涉及生命,自然要听专业人士的,再说了,不能出去溜达,在床上看小说也不错。
葡萄小心?的扶着她?回?了卧房,剩下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外头正在盖院子,这几日还有?内务府的人提着大红的漆桶到处转悠,把那些?破的、旧的全都重新粉刷一遍,就等着侧福晋进?门。
茶房里于进?忠连灌了两碗凉茶,只是?心?中的火仍旧难灭,他看着青杏无奈问道,“当初你怎么熬过去的”。
这种火药马上就会爆开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坐卧不安,就怕哪日没拦住主子,叫主子看出些?蹊跷来。
青杏几乎瘫在椅子上,“硬熬呗,况且,不熬又能如?何??”主子爷吩咐的事儿谁敢违背,又不是?嫌命长。
徐嬷嬷心?有?戚戚焉的点头,之?前没伺候耿主子的时候她?有?段日子没有?差事,那滋味这辈子只要有?过一回?就绝不想尝第二次,主子爷就是?他们?的天,老天爷不叫说,她?们?又能怎么办。
“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于进?忠皱眉道,“到时候府上四处挂红,又叫府戏,只要不聋不瞎就没有?不知道的”。
青杏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所以侧福晋会在在五阿哥满月后入府”。
徐嬷嬷目瞪口呆,外头农夫在地里多收了几袋麦子,都会接个?妾室回?来,四爷何?至于此,娶个?侧福晋还偷偷摸摸的,还得接着五阿哥的满月酒,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于进?忠摇摇头,“侧福晋进?府,下头的这些?人论理是?要去请安的”。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他只盼着主子到时候别太伤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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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给弘昼过完生日没几天,耿清宁就觉得肚皮一阵阵的发紧,本以为要生了,但过了好几日,仍然没有?动静,倒是?四爷说了几回?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