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宁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主要是白手套的表情过于无奈,而自家闺女的表情又太过于嚣张了些。不过, 猫咪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上敬爱下爱幼,只?有对中间不上不下的中年人亮出锋利的爪子。
不过,最聪明的还要数雪团儿, 它早早就?爬到高高的石榴树上, 借着树叶将自个儿隐藏起来, 是以成为这个院子唯一不曾遭受二格格毒手之猫。
二格格清脆的笑声实在是太响亮了些,那?笑声穿透力极强,甚至能越过围墙, 每日里无论什么人从兰院外经?过, 都能听见孩子的笑声。
李侧福晋听见了只?是撇撇嘴, 一个小格格竟养成了这般的性子, 一点也不庄重、不娴静,俗话说, 三岁看?老,这二格格跟她的大格格相比那?是差的远了。
钮祜禄格格听见后则是全?然的心酸了, 她也不知自己哪点惹了四阿哥的不快,自从进?了府中就?没见他来过几?回,整日里对着空荡荡的院落只?觉得落寞。
再鲜亮的花儿若是失去了赏花人,也会蔫哒哒的。她叹了口气,重新绣起手中的虎头帽来,下个月是兰院小格格的生?辰,她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能亲手做些绣品来体现心意,若是能叫四阿哥看?在眼里,也不枉费她整日里点灯熬油的做活。
外面阳光甚好,她吩咐贴身宫女将屋内的蜡烛吹灭,日子不可长算,这一支蜡烛虽说花费不了几?个钱,但常年累月下去,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如连人带椅移到窗前?,借着这日头绣上几?针。
正?忙着呢,就?听外面翠儿来禀,说是乌雅格格来找她说话来了。
钮祜禄格格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这位德妃娘娘的内侄女几?乎被禁足了一整年,上回端午节的时候才得以解禁,只?是她刚解了禁足,便时常来找她。
说来也是奇怪,她们之前?也并?未打过什么交道,可拒了一回人家便会再来第二回 ,同为贝勒府的格格,她也不好太落乌雅格格的面子,只?能由着这人每日里东扯西?扯的。
不过,钮祜禄格格自嘲一笑,宠爱子嗣她一样也没有,家世背景更是全?无,浑身上下无一丝一毫别人所能图谋之处,也不知乌雅格格到底如何做想?。
钮祜禄格格正?胡思乱想?着,乌雅格格已经?从外面笑着走了进?来,其实她想?的很简单,上回花园之事?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人堵住了嘴,而且看?着表哥那?冷酷的眼神,若是她真的说出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他只?会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府里,丝毫不顾及这血脉相连的情谊。
不过,她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既然表哥那?里行不通,这府里还有另一位人生?赢家,恰好如今的钮祜禄格格十分可怜可叹,她若是伸把手照拂一二,岂不是能让这位未来的太后娘娘,皇帝的亲生?额娘感恩戴德?
若是做不了宠妃,成为后宫隐形之主眷顾的人那?也是很不错的选择,等那?钮祜禄氏成了太后娘娘,她岂不是可以做个贵太妃。
乌雅格格一边想?着,一边露出了向往的微笑,那?般举全?国之力奉养的人,手指缝里露出的东西?只?怕也够她好好过活了。
一旁的翠儿低头呈上两碗茶,离去的时候却忍不住撇嘴,这位乌雅格格莫说是主子爷看?不上,便是她也看?不上,明明只?是个格格,说话做事?却一副当家福晋那?股子颐气指使的态度,若是她一直这般也就?罢了,只?能说每个人性子不同,生?性如此别人也说不来什么,偏生?她有时伏小做低的讨好格格,态度变化的太过剧烈,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其实脑子有问题。
乌雅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