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附在羊排的肉,嗷呜一声?塞到嘴里,才有空道,“不要?紧,冬日里本就要?稍丰腴一些”。
葡萄又道,“您今日嫌自?个儿胖了些,要?不,奴婢给您上?碗酥酪?”
酥酪那玩意儿只能做饭后甜点,泡椒和酸豆角还是得配米饭才行,耿清宁又吃了一口菜,辣的直摇头,“没关系,丰腴些更好看”。
话是这个理儿,可是主子爷的吩咐,葡萄也不敢不从,只是她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只能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
耿清宁又吃了几口香辣的羊排,被辣的嘶哈嘶哈的,想要?吃口米饭解辣,扭头一看,素来麻利的葡萄仍在她身边,碗里却是空的,“我的米饭呢?”
葡萄没了办法,跪下老实交代,“主子爷说了,您每顿膳点只能用一碗米饭”。
瞬间,耿清宁手里的羊肋骨掉在桌上?,眼泪也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四阿哥一进门就发现?耿清宁脸色不对,眼圈也有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般,他扫了眼屋里伺候的葡萄,见这宫女面上?也满是担忧之色,端着酥酪在旁边似有劝解之意。
见四阿哥来了,耿清宁敷衍的福身,又扭过头去故意不看他,像是在生闷气。
这下宫女的面上?不仅仅是担忧,还带上?了惊慌之色,当即就想跪下磕头,没等四阿哥挥手,苏培盛就把葡萄给扯了出去,主子们说话,哪有下人们在那听的道理。
屋里四阿哥上?了榻,将人小心?的环在怀里,见她仍低着头不说话,嘴巴却噘得能挂油瓶。
看来是有点不高兴啊。
四阿哥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宁宁还是这般,如?同?一汪清水一望即明。
见他不仅不安慰她,甚至还笑?,耿清宁一瞬间眼睛就红了,泪珠子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四阿哥只得一边给她擦泪,一边一下下的安抚她,“好宁宁,莫哭,仔细伤了眼睛”。
人在委屈的时候若是只有自?己便还好,怎么也能坚持下去,倘若是有人安慰,或者?有人关心?,便只会哭得更厉害些。
耿清宁也是这般,她伤心?的控诉身边的施暴者?,“为什么不让我吃饱?为什么一顿只给一碗饭!”
四阿哥一愣,他曾想过是万寿节的事儿,也怀疑是选秀的事儿传到了府里,万万没想到竟是只和小小的吃食有关。
耿清宁甚至伤心?到抽噎,她吸吸鼻涕继续控诉道,“一碗饭我根本吃不饱,这贝勒府若是破产了,我那里还有几两碎银子,能不能先让我吃顿饱饭”。
四阿哥胸腔震动,忍不住抱着怀里的大宝贝笑?了好一会儿,耿清宁见他不仅不反思?甚至还在继续笑?,整个人怒上?心?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不叫她吃好吃的,她就咬他,啃他的骨头,反正谁也别想好过。
四阿哥也不抽开手,反正一来也不怎么疼,二来怕伤着她与肚子的孩子,干脆就让她出口气再说。
耿清宁咬了好一会儿,见四阿哥都不曾有动作,她反倒是心?虚了,悄摸摸的拿衣袖挡住咬的一排小牙印,才不好意思?嗫嚅问道,“你怎么不躲?”
四阿哥揉着手腕子笑?她,“二两劲儿都没有,还学白手套亮猫爪子”。
更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