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枯坐了一夜,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再去求宋格格。
宋格格看着面前的几乎空掉的箱笼,叹了一口气?,还是取出一半的银子交给‘文?秀’,新的‘文?秀’十分不理解,“格格,您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如今狮子大开口,何需对她一再纵容,叫奴婢说,拿个大板子打出去算了”。
宋格格微微一笑,露出个悲天悯人的表情,“我与她曾主仆一场,又怎忍心?见她这般,放心?罢,我心?中有数”。
‘文?秀’只能嘟囔着什么‘格格还是心?太软’,‘那个文?秀真是不识好歹’,气?哼哼的送银子去了。
直到她的背影离开,宋格格才收起笑容,不知怎得,那面容看上去有些阴森吓人。
本来还以为?是损了一个好手?,如此看来,有些人,还不如死了干净,毕竟还有那么多没露出来的事儿?,若是在外被人捉住,或是拿银子引诱,总是个隐患。
文?秀再没来过。
*
府里少了几个人,一时间倒是风平浪静起来,爪子也不往外伸了,只在每月一日?的请安的时候,拿眼去看耿清宁的腰腹,但见好几个月都过去了,她的身姿始终是那般轻盈,众人方知原来只是误会。
四阿哥这般频繁的宿在兰院,甚至都到了另旁人眼热的程度,可她竟到如今也不曾有好消息,足以见得乃是一个福薄之人。
耿清宁不知道别人这般关?心?她的肚子,她虽也关?心?肚皮,但关?心?的是今日?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或许是天太冷了,人也不爱动,最近吃喝都提不起来劲儿?,往日?里爱吃的火锅也觉得腻的很,只觉得整个人都懒懒的,终日?待在火盆旁边才觉得快活。
见她这般模样,身边伺候的葡萄和青杏倒是交换了个眼神?,等避开主子的时候,葡萄道,“莫不是咱们主子有了好消息?”
这样的话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说,若是没有好消息,岂不是惹得主子伤心?一场。
青杏掰着手?指头?算上个月格格的换洗日?子,虽然有泼冷水之嫌,也不得不实话实说,“才将将过了半月,应当?不是”。
葡萄叹了口气?,“也是,前些日?子陈大夫刚请的平安脉,若是有什么,早就跟主子报喜了”。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叹气?,不趁着当?下年轻又有宠的时候要孩子,以后年老色衰的时候可怎么办才好,但若是有了孩子,便是主子爷不来,格格有所?慰藉。
不仅下人们这般忧愁,宫里的主子们也开始频繁关?心?贝勒府上的子嗣问题。
无他,实在是太少了些。
年长些的几个阿哥府上不用说,大阿哥虽然没有嫡子,但嫡女也一个个的往外蹦,太子爷那里庶出的孩子数目也不少,三阿哥甚至还有两个快要长成的嫡子,怎到了四阿哥这里竟只剩一子一女。
便是年少的些的几个阿哥,就连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都已?有了两子两女,现下嫡福晋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永和宫娘娘甚至比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