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随云在来的路上已经被秦老师提醒了当前的最新情况,因此她情绪颇有些烦躁,心里还在犯嘀咕,猜测着这件事和洛千涧的关系。
洛随云想起近段时间洛千涧的激进派作风,总算脱离过往对这个三哥的既定印象,胸闷气短起来了——她三哥昨天说今天会来帮她处理好跟蒋诚臣分手的事,不会就是这样处理的吧!
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洛随云看到了那条横幅,然后心就死了。
百分百是洛千涧干的,她肯定。
她虽然不认识洛千涧的字,但她记得她这三哥的确练过书法,还写得挺好。
虽然蒋识咬定是他干的、还说毛笔字是请路边摊写的,但他解释不出来横幅上为什么会出现洛何风三十岁生日祝词的内容,以及为什么会“笔误”写出洛共悠的名字。
教导主任和两个班主任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虽然还存在疑点但并不想去探究。洛随云也不想在学校里把这件事弄得更复杂,所以当下也没有抓着不放。
蒋诚臣倒是无所谓、有心揪着蒋识刨根究底,但看到洛随云的神情,也就“委曲求全”地暂时不发作了。
蒋识痛痛快快骂了蒋诚臣一顿,然后追问教导主任和两个班主任:“我这个举报,你们学校要怎么处理啊?早恋能开除吗?”
就是很专注于开除。
教导主任无奈:“不至于……”
蒋识皱了皱眉:“那通报批评总有的吧?他们这事闹得这么大,你们得给其他学生一个交代吧?”
蒋诚臣咬牙切齿:“还不是你闹大的!”
蒋识切了一声。
教导主任有点发愁,两个班主任也无奈得很,按她们的想法自然是小而化之、最重要是不影响高考心态,但这蒋识太较真了,似乎学校不给个他服气的说法,他以后还能继续偷来学校挂横幅。
闹第一次,其他学生当个乐子看了也就过了,再来这样闹,学生们课余生活本来就乏味,这事情怕是更难过去。
洛随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她自己直接跟蒋诚臣说分手呢!
“我们没有早恋。”蒋诚臣突然说。
其他人都愣了愣,洛随云也是。
蒋诚臣又看了一眼她眼角的泪光,咬牙继续说:“谁说我们在早恋了?就凭蒋识一条横幅,他说了就算?他是我后妈带来的孩子,和我从小就关系不好,他这是想故意害我!”
教导主任和两个班主任都沉默了——的确,蒋识目前为止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证据。
但是,大家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老师了,就蒋诚臣和洛随云刚才的反应和姿态,一看就知道有没有。
尤其是蒋诚臣和洛随云刚才根本就没否认,已经是说明问题了,老师们没再直接问“你们是不是在早恋”是想给他们留个体面,没想到蒋诚臣现在突然反口不承认了。
虽然说谎不太好,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话,更好处理了。
“是吗,洛随云同学你说呢?”教导主任温柔地看着洛随云。
洛随云也看了蒋诚臣一眼,然后点点头:“是的,老师,我和这位蒋同学没有早恋,我……我刚才是被突发情况吓懵了,都忘了反驳……对不起,老师。”
“没关系,既然你们都说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