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哥开玩笑的,不气。”
“哼!!!”月元霜气得一甩袖子,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主殿。
月元霜和月停萧向来不对付,分明辈分最接近,本该玩得最好的一对兄妹,纷纷每次见面都这么剑拔弩张,唇枪舌剑,谁也不让着谁。
月长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停萧,说来,尘卿这回怎么待在霰雪峰这么久?”
“是啊,我也正疑惑着呢,二哥受炽毒困扰多年,可是每次最多在霰雪峰里待上三四个时辰也就出来了,这回……可都三天了。”月停萧一向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沉静了下来。
“难道是炽毒带来的损伤加剧了?”月长风忧心忡忡,“我们可要去霰雪峰瞧瞧?我担心尘卿出事。”
月停萧皱着眉摇了摇头。
“还是别去了,二哥曾说过的,他进入霰雪峰之后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况且二哥如此厉害,连他都无法压制的炽毒,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
月长风眉间忧虑未消,却只得点了点头:“那便再等一等吧。”
……
游景瑶感觉自己好像渐渐适应了月尘卿这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为他压制所带来的不适感一点一点减少。
第三天压制结束后,游景瑶除了感觉有点头晕,没有前两天那样强烈的不适感。
月尘卿收了锁链,姿态端雅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游景瑶跌跌撞撞奔到角落一屁股坐了下来,神志略微迷蒙之间,抬眸一望,却见那一袭黛色锦袍仪态高贵风致地走上来,由远及近,停在了自己面前。
游景瑶顺着那对烫金紫靴一路望上去,枣核似的眼睛愣愣地注视他。
“今日不晕了?”
分明是带着关切意味的语句,从月尘卿口中吐出来却像审问似的,没有一丝温度。
游景瑶的心底霎时升起云雾般薄淡的不祥之感,竟是当即“哎呀”一声,随即葱白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晕,”她半闭眼睛,两道远山眉之间浮夸地皱出一个川字,“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然后便见她微醺一样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刚想倒地,月尘卿冷冷一句:“演过了。”
“……”
她又乖乖地直起了身子。
月尘卿望着游景瑶头上两只肉乎乎的犬族耳朵,眯了眯眼,长腿后撤,缓缓蹲了下来。
“本尊几日都没问清楚你的底细,今日你能说话了,自己讲清楚。”
完了。
最担心的事怎么也逃不过。
游景瑶刚白眼一翻又想装晕,冰凉的指尖转瞬掐住了她的下颌。
这是一只在战场上磨砺过的手。
与本人渊清玉絜的气质大相径庭,他的手虽然外表看着仍是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可长指上那层粗粝薄茧竟能将人磨得生疼。
“我取人性命只是瞬息的事,”月尘卿将她白嫩的下巴勾抬而起,强迫面前人直视自己,浅色瞳孔染上几分肃杀,“不要再挑战本尊的耐性。”
游景瑶登时噤了声,两只耳朵无骨似的耷拉下来,终是不再打算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