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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Butterfly

餐桌上铺着花纹漂亮的桌布,干净的餐具画着蜡烛的

() 火苗形状。

除了装点圣诞节的东西和满屋子的花以外,所有的设施,家具,电器,甚至精细到抱枕和遥控器摆放得位置。

都和当年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能看出他还原当年的痕迹。

许砚谈能全部记得,都已经足够令岑芙惊讶了。

此般情景,让她忍不住想到那年刚住进来,和朋友们过得那个圣诞节。

是她第一次跟朋友过节日,有许砚谈陪着,即使有些生涩,却也不会发怵。

今年,今天,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圣诞节。

在这个地方。

岑芙站在圣诞树前面看了一会儿,伸手晃了晃上面挂着的小圆球,心里想着,不知道今年这棵树还是不是他一个人扛上来的。

正想借机搭话,岑芙一回头,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已经进了厨房。

岑芙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向厨房。

她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许砚谈动作。

他今天大衣里面是件黑色衬衫,没有任何装饰,纯黑禁锢着他健美的身材。

胸肌鼓出,腹肌藏在黑色之下,引人遐想。

岑芙的视线从他平静凸起的喉结往下滚动,最终落到他的手腕上。

许砚谈应该是打算亲自下厨,洗手前,他垂着眸子单手解袖扣,将黑色的衬衫挽到小臂上面,动作时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她眸中浮动。

仿佛卷起的不是袖子,是他强悍的力量感,还有她心尖上毛躁的骚动。

就在她看到发痴时,许砚谈恰好一眼过来。

岑芙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笑了。

“瞅什么呢?”

“…没。”岑芙马上调整状态,隐藏失态,扫了一眼他早就拿出来的食材,问他:“你什么时候学做饭了?”

“就前两年。”许砚谈转身,背对着她开始收拾新鲜肉类,嗓音隔着他高大的身子,给他的坦诚蒙了一层低沉的别扭。

“看你吃景淮做的饭那么起劲,早就想学。”

“就是学晚了。”

他平淡阐述事实的话,却精准地扎到了岑芙的心。

像是细针扎手,针尖虽然细小,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扎破皮肤。

岑芙站直身子往前走,到他身边,转身用后背靠着厨台边缘。

她瞥了一眼他切肉的利落动作,又盯上他的眼,略有俏皮:“如果不好吃,我可要给今天的男嘉宾打差评的。”

“差评?那不行。”许砚谈放下刀,用干净的手直接揽过她的腰,把人强势一把带到怀前。

他把岑芙禁锢在厨台边和自己身前这块小档口,夹在中间,手在她腰上,拇指轻点。

许砚谈俯首,语气暧昧,散漫入戏:“晚饭要没做好,让我再干点别的弥补呗。”

岑芙凝视着他俯首凑近的鼻尖,嘴唇,还有温热的吐息。

“你想干什么。”

蒸腾得耳朵发烫,下意识的反应是:他如果再这么引诱她,估计都坚持不到吃晚饭…就要发生些耗费时间的事。

他目光炙热,反过来挑逗:“你喜欢我干什么?”

因为他还在追她,所以一切的身体接触都由岑芙把控尺度。

虽然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但两人也常常在家里擦枪走火,亲吻是时常有的事。

岑芙喜欢亲他,每次她亲完舒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句不提他“转正”,许砚谈那眼神幽怨得就好似能生吞她。

岑芙就喜欢这样“玩”他,看着他生气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就觉得有意思。

他准备了威士忌,虽然岑芙不喜欢味道这么厚重的烈酒,但当他拿出来的时候,她莫名没有拒绝。

岑芙打开那面玻璃墙,从里面挑出一个自己喜欢的杯子。

大场硝子的恶,抚摸着杯子上血红和黑色相间的纹路,岑芙就会想到两人的初|夜。

两个破碎的人互相安慰,激烈又温存。

许砚谈实在太懂得怎么操控她的情绪,她握着杯子,晃着里面的威士忌,看着这一桌烛光晚餐,还有这一室。

对她而言,这里就是最好的餐厅。

……

那晚上的燃点,在岑芙吃完饭,微醺的时候端着酒杯上楼。

她端着还剩一半的威士忌趁许砚谈收拾厨余的时候上了楼。

如果景淮的女朋友在自己房间住过了,那里面的布局应该已经不一样了。

可是,当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岑芙微醺的头绪更朦胧了几分。

白色的窗帘隔档着窗外的夜色,书桌上的多肉,淡紫色的碎花床单。

怎么…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岑芙站在这里,眼角怔松的幅度逐渐增大。

她走过去,看桌面上摆着的书,笑了一下。

《影视视听语言》

也不知道许砚谈去哪淘的旧教科书。

至于要细节到这种程度吗。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岑芙回头,许砚谈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后退两步腰抵在书桌边沿,手里还捏着酒杯,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压下身子,手臂撑在桌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喜欢么。”许砚谈品味着她有些醉意的眸子,问。

“什么…”岑芙偏眼,余光里是微微荡起的白色窗帘。

下一刻,他收起了所有苍白的语言,拿起她右手捏着的酒杯,扬起喉结灌了口。

让自己的口腔里也充斥与她一样的味道。

下一秒,他捏着岑芙的脸颊,直接攫住了她的嘴唇。

既然语言无法表达清楚,就用动作告诉你。

就像这分毫未变的房间一样。

我们相爱,自始始终。

唇瓣贴在一起,濡湿交换的瞬间,岑芙合上

眼,浑身仿佛被一盆热水泼到般舒服。

酒精刺激神经,让她渴望更多。

岑芙伸出自己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给他抱。

兴许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因为这个房间里的回忆太多旖|旎,让今晚有些疯狂。

他总是借着“追她”的下位者身份做坏事,最后反而承受不住的是她。

岑芙鲜少看见他的头顶,这个人完美到黑发从头顶到发尾的走向都那么漂亮。

她抓紧碎花床单,一下子没闲心去欣赏他了。

她湿漉漉像涨潮的海岸,泼到他身上,却无法将他滚烫的眼眸降温冷却。

无论多么凶猛的兽,喝水的时候都得低下头颅,俯下身子。

汲取大自然清澈的湖泊甘甜。

饶是五年前,许砚谈都没做过这样的事。

真是疯了,这个人。

岑芙有些受不住,涨红了脸颊和耳根。

她只会颤抖。

本以为今晚的荒唐就停止于此。

可许砚谈把岑芙休眠多年的馋彻底勾了出来。

在他压身子上来想要抱她起来,岑芙用眼神描摹他凌乱的黑衬衫,还有那还没放下的袖子。

他手臂很有力量感,有青筋从上臂一条传到小臂,盘踞浮起,性|感又强势。

她也是被氛围和醉意烧没了理智,何况她又已经熟了一次。

岑芙歪头,稍稍支起身子,用柔软的舌尖|舌忝他手臂的青筋。

一边用唇瓣贴,一边从上到下顺着青筋的走向舌忝。

最后到他的手背。

许砚谈骤然绷起的肌肉,告诉了她,他有多喜欢自己的举措。

她暗示的场面,在两人对视中呈现。

太过明显的勾引和暗示。

许砚谈没有任何再克制的理由。

无论是五年前后,岑芙喜欢他稍微粗暴一点的风格。

她知道他在顾忌她空了五年一时难以习惯,所以下意识温柔很多。

可岑芙就是要在今晚把这把火烧起来,烧到最旺。

玩他手臂青筋还不够,她贴在他耳畔悄声说了句。

柔软的声线细细的,沙沙的。

彻底炸了许砚谈仅剩的理智。

[Fillallmy*oles.]

她没有长进。

只会盲目的一个劲,叫他的名字。

“许砚谈…”

“许…砚谈…”

那日最令她面红耳赤的情话,是段略带喘|息的科普。

他问她,知不知道楼下那些木芙蓉是什么品种的。

那是铺天盖地的醉芙蓉。

会随着环境的温度,一日间花瓣变换种颜色。

清晨休憩时为白色,中午烈热时染成深红色。

等到了一切成熟慵懒的晚上,就开成了潋滟妖媚的紫红色。

“像不像你,嗯?”

“特像,芙芙。”

……

回忆收回,电梯也升到了目标楼层,岑芙将视线从广告牌上挪开。

再抬步子,腿腰的酸涩连带着光是回忆就能掀动的渴求,她悄悄揉了揉耳朵,让自己冷静一点。

岑芙带着纤纤观摩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工作环境,纤纤看她这么喜欢这份工作,也替她高兴。

下班以后,两人打算一块去商场吃个饭。

许砚谈忙完就过来。

两人在餐厅里落座。

岑芙看纤纤这副有点紧张的表情,故意笑话她:“你俩不是战略合作伙伴吗?见他还发怵?”

“哎呀,他那人太有压迫感,很难放轻松好不。”纤纤握拳轻咳一声,“不过,他今天必须请我,我苦苦给他当了这么多年僚机,深藏功与名,他必须得记我一辈子好。”

岑芙瞧着她,无奈的笑。

“对了,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个配音老师,我这边看看能不能帮你一下。”纤纤拿出自己手机,帮她联络:“人脉这方面我还是没问题的,能尽快就尽快。”

这是正事,她能帮忙自然是最好的,岑芙刚要道谢,一抬头,眼神定在一个方向。

忽然有些怔意。

隔着玻璃窗,在这家商场里,对面的奢侈品店里。

有个眼熟的人。

即便她戴着几乎遮脸的帽子,依旧逃不过岑芙敏锐的观察力。

岑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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