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ecdote:47.
明晃晃的调情话术,她无比受用,一把火烧出了乳酪的甜味。
岑芙听着,眉毛都快压不住甜涩的情绪,赧着骂了一句:“…流氓。”
“嗯。”许砚谈抱着人不撒手,快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了,短短笑出一声,配合着沙哑的嗓调性感无比,“怎么知道我小名儿的。”
岑芙扑哧笑了出来,笑声碎碎甜甜的,实在斗不过他的厚脸皮。
许砚谈抬起脸,用对视询问她。
两人就躺在床上面对面看着,将时间的尾巴无限拖长,直到破坏透视理论的尽头。
岑芙只能用摆动眼球来摇醒自己的理智,不让冲动驱使自己扑到他身上放肆。
两人各自起伏的胸口像涨潮的前奏,暗起汹涌。
岑芙扇动睫羽,感受着自己的促息,盯着他没有说话。
许砚谈见她没有说话,腾出一手,粗粝的指腹摁在她粉色的下唇瓣上,因为今天亲了太多次,洗完澡以后她的唇瓣比平时看上去要厚点儿,有些轻微发肿。
越是这样,配合着她清秀的五官,稍厚的唇瓣直接成了白色蝴蝶的毒觸角——纯洁中唯一一抹不经人注意的引诱,危险。
许砚谈磨挲着她的嘴唇,岑芙浑身发痒,听见他垂着眸子问自己:“想么。”
时候成熟,千浪激起,狂乱的心跳如潮涌至。
岑芙大脑已经宕机了,又羞又懑,磕巴着提醒他:“许,许砚谈,我们才交往第一天…”
只要沾上这个男人,她就愈发放肆没边界了。
所以这句话,不仅是警告他,也在提醒自己。
许砚谈缓慢地撩起眼皮,瞥了一眼旁边的卧式投影仪。
把坏劲藏好,他故作遗憾地挑起眉头,问着:“交往第一天,不能一块看个电影?”
岑芙:!你刚才那个眼神是在说电影吗!?
知道中了他的玩笑却连反驳都羞于,她偏开头,小女孩的忸怩尽现无遗。
她对许砚谈怎么会没欲|望呢。
许砚谈看出了她的心思,打算给她个台阶下,撑起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都起身下了床,却又趁岑芙松口气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压过去。
许砚谈凑到她耳畔,贴着她耳廓磨蹭低语了一句:“…”
岑芙听着,挨着他嘴唇的那半侧脸轰地——红了。
“知道你急。”许砚谈自己没忍住乐出一声,还在拿这个逗她,没个完:“让我准备准备。”
“我…你!起开我要走了!”岑芙推搡他的肩胛胸膛,说什么都要起来回自己房间。
真是没法待了!她实在敌不过这种根本不要脸皮的人!
许砚谈一脸逞意,搂着她的手加大力度,偏不让她走,哄着:“得,不说了。”
他把自己pad塞给她,“找个片连投影仪,一块看,我下楼找景淮一趟。”
关门声响起,许砚谈彻底走后。
原本镇定窝在床上的岑芙突然扔了pad,再抬头,黑白分明的鹿眸流转出洇漾着的情波,讪羞红了脖颈。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床上不管不顾地滚了两圈,攥拳在柔软的被子上使劲捶打好几下。
差点没有守住羞耻底线的“幸存感”让她浑身酥麻难受。
灰色的被褥被她滚动的动作弄乱,岑芙枕着许砚谈的枕头,手指抚摸着他的被子,床单,奇妙又充盈的感觉布满心头。
pad解锁锁屏,停留在许砚谈上次打开的界面里。
是企鹅家音乐软件的播放界面。
周董的《白色风车》
岑芙拨开被自己滚乱的软发,点下继续播放,然后退出,看到最近播放。
许砚谈似乎经常听他的歌。
“白色风车啊…”岑芙喃喃,抱着pad重新躺进床里,盯着天花板,听着远处立式音响里悠扬旋律,笑弯了眼。
*
日子只要愉悦起来,时间就趁机加速。
一眨眼新年已经走到第三个月份,春天撕碎了冰封的河面,把生机带回世界。
岑芙跟着许砚谈回许家做客,这次再去,她的身份已然不同,弄得还有些紧张。
她有意要自己掏钱买些东西,问了许砚谈半天,最后他就让她买了些爷爷最喜欢的百年老店的糕点回去。
许砚谈带着她进门的时候,不巧。
岑芙一抬头看见了刚从楼上下来的父亲岑康发。
父女二人皆是非常意外。
“…爸。”岑芙怔愣着叫他。
事情闹那么大,岑康发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妻子当年做的肮脏事,按理说应该没有脸面再代表岑家见许家人,不被报复就感恩戴德了。
岑芙想不到他竟然还敢来找许叔叔。
许砚谈瞄了一眼楼上,确定他是来找自己叔叔的。
他伸手拍了拍岑芙的后背,然后低眉顺眼藏匿自己的真实情绪,“你们聊聊。”
然后抬腿走上楼梯,与岑康发擦肩而过时微微颔首,给予他最基本的礼数,上楼找自己叔。
罪魁祸首不敢出面,只有自己父亲出现在许家这件事让岑芙感到胸闷,她望着岑康发黯淡了眼神,对他示意户外。
意思是出去说。
他们一家愧疚,就不要心安理得地坐在人家家里说了。
岑芙带着父亲来到许家别墅外面的小花园里,父女二人冷呵呵地坐在石凳上。
“爸,您过来干什么呀。”她悄声打开话题,悄然打量岑康发。
只是将近一个月没有见他,岑芙总觉得他又老了很多,面相没有改变,更多的是外露的,状态上无法掩盖的疲态。
“找你许叔叔…谈了点事。”岑康发说着,右手摩搓着自己大腿的裤子面料。
“是妈妈当初陷害许叔叔的事吗。”岑芙直接道破。
岑康发听到,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眉头皱紧,都能夹死蚊子了。
他人到中年,努力做事业养家,没想到却依旧要如此唯唯诺诺,肩膀缩着说话:“我代表咱们家…跟许总道了歉,也跟他谈妥了这件事的纠纷。”
岑芙瞬间站起来,情绪憋不住了,直接质问:“爸,你不会求许叔叔放过妈了吧?您…您这都不能看清她吗!”
“爸。”她气得说话语气都在颤抖,“当初她可是连您的性命都赌进去了!”
“那个板子…它砸不死人的。”岑康发还在软弱地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