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跟老袁是旧识,他还真不想来蹚这趟拉仇恨的浑水。
领导关心得紧,袁老师到一边回电话。
而那两个外形漂亮的学长学姐又来到原也身边,见缝插针左右夹击,热情洋溢。
中途原也接到春早电话,得知女友成绩后,他不再落座,环视一周:“我要先走了。”
老袁忙不迭跑来挽留:“这么快?不是啊,小原,你听我说,你还有什么想法什么要求,尽管和我们提,能满足我们全满足,你先别忙走啊。”
原也面不改色:“没什么要求,就是要先问下我女朋友。”
袁老师一怔,抓住他胳膊:“……你、你先等会。”
男人眉一拧,回头去找齐思贤私语探问。
齐思贤也很纳闷,不是说分了?又和好了?是那个吗,他也不知道啊。只得茫然作答:“是听说有一个女朋友,学文的,也我们学校的,成绩不错。”
袁老师又问几句,立马重整思路,回来一拍胸脯承诺:“你女朋友也一起带上好了,我们北大——众所周知的——人文气氛浓厚,自由,兼容并济,环境比园林还要好,未名湖边散散步,吹吹小风,很适合谈恋爱的。你女朋友要是差点分,老袁话就给你放这了,照样破格录取。一起来!不分开!”
直立的少年忽而沉静。
“破格录取?”他敛了敛睫,随后一扯嘴角,与有荣焉,也笃信不疑地看过来:
“她不需要。”
—
近两年不允许官方炒作状元概念,但原也荣登省一的喜讯还是不胫而走。宜中师生线上线下奔走相告。这位才貌俱佳的少年的姓名,如细雨,如疯长的密林,飞速覆盖过整个校区,整片学区,整座城市。而各大社媒平台留言区的网友们,也纷纷顶礼膜拜,并把他高到离谱的总分帖当锦鲤池一般许愿。
密切关注男友分数的春早,在班级群刷到了原也是省理科状元的消息。
女生卧室里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的嗷叫。
姐姐闻声,端着打好的鸡蛋液找过来:“你干嘛呢,成绩稳了人却疯了?”
春早握拳上下挥舞,像卡带的歌碟,快乐重复着这五个字:“原也是状元!原也是状元!原也是状元!”
“哇,”春畅瞠目结舌:“他这么牛啊?”
春早热泪盈眶:“对啊,他就是这么牛。”
春畅山根微皱,挤挤眼:“但我还是觉得我的妹妹最牛诶。”
春早心花怒放,持续做深呼吸才能缓释心跳。暗自宣泄完,她坐回床边给原也发微信:状元郎,你好啊。
原也:这哪是状元,感觉自己更像逃犯,悬赏还很高的那种。
春早笑出声:那你现在“逃”出来了吗?
原也:逃出来了。
春早:回家了?
这种此生仅此一次的荣光时刻,再有芥蒂也应该与家人同喜共贺吧。
原也却回了个:没。
春早瞪瞪眼:那你在哪,不会又回出租屋了吧?
原也回得摸不着头脑:我在,衣锦还乡。
怎么总爱打哑谜。春早不懂:什么啊。
原也:下来。
他又传来一条语音,少年微喘的声线裹风而来:“我要到你家楼下了。”
春早顷刻起立。
随即咧唇而笑。
她马不停蹄地趿上拖鞋,奔跑去玄关,家居服都来不及换。
正往桌上端菜的春初珍瞄到,疾疾喊住她:“干嘛,马上要吃晚饭了,你又往外跑什么?”
春早底气充裕地挺直腰背:“原也在楼下。”
春初珍顿住:“他跑来干嘛?拿个状元不回家的啊?”
“你管人家!”女儿大声甩下这句话,拽走挂门后的钥匙,屁颠颠开门下楼。
全程围观的春畅泄出一声讥笑。
春初珍回头看大女儿,难以置信:“她嘚瑟什么哦?不得了了这个成绩出来了,就要无法无天了是吧。”
春畅嘁声,往桌边排放玻璃杯:“人家有省状元男朋友撑腰呢,挑不出差错,你还能管得到?反正我是管不到。”
话音刚-->>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