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珍得意:“你跟你姐小时候的三股辫,四股辫,哪个不是我梳的,那时幼儿园里你们发型最漂亮,这丸子头算什么。”
春早顿住。
她几乎都记不得了呢。
女孩子的快乐总是很简单,哪怕只是解锁一个简易的新发型。
春早比以往食指大动地吃完早餐,换了白色及膝连衣裙,挎上包,脚步轻盈地走去玄关。
勾上鞋后跟,她又小心发言:“我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
望向鲜少如此有生命力,栀子花一样的女儿,春初珍把下意识的唠叨和质询堵回去,只叮咛:“晚饭我给你带的哦,早点回来。”
春早:“嗯。”
她选出一把姐姐的小巧防晒伞。春畅丢三落四,常把阳伞雨伞落家里,之后又一把接一把地买,玄关柜里都快能开间伞厂。
临近九点,外面天还不算热辣,风里鼓噪着绿意,沿途皆是人间烟火气。
春早在原也小区门口买了份早点,打包带上。
她没有提前告知原也,停在楼梯口摸出钥匙串,昨晚她在钥匙上扣了个魔卡少女樱的鸟头杖挂件作为装饰——“小的楼下,大的楼上”——回念着男生昨天毫无保留的交代,她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笑意持续到上楼。
贴在门上听了听,内里安静得跟空屋一般,她才以最轻最慢的速度插入钥匙,旋开锁孔,然后蹑手蹑脚地潜入室内。
客厅似乎被屋主连夜打扫清理过一遍,里里外外都整洁崭新。
鞋架上多了双兔子头造型的粉色凉拖鞋,春早偷捂住嘴巴,害怕自己发出六亲不认的大笑。
她轻拿轻放,换好鞋,往里走。
将早餐包装袋搁置到厨房,她折去卧室。
却没想到原也房门都没关,门板半开半合,呈四十五度角。
这人睡觉不会不自在没安全感吗?
春早疑惑地想。
随即以一根手指慢慢抵开门,伸头偷窥一眼。
原也果然还是睡觉。
男生浓厚的睫毛耷掩着双眼,灰蓝色的薄被也不好好盖,只遮住腹肚,白T凌乱地纠缠在他身上,胸膛起伏匀稳。
春早看到他宽大中裤下的小腿,结实修长,在遮光帘后的晦暗环境里都白得乍眼。
这是她第一次直击原也的睡相。
……不得不承认……
又乖又帅的。
春早憋得有些受不了。
撇过头去,努力不让自己嗤嗤出声,悄无声息地宣泄了好一会。
再看回来,男生姿势面貌均未变。
睡眠质量这么好……
怪让人不爽的,凭什么就她春早还过着高考前的作息时间表。
春早心生恶趣味,小心翼翼猫移到他床边,0.5倍速坐下,然后从连衣裙兜里摸出手机,打开软件,一个字一个字地……搜索关键词:“苹果手机闹铃……”
锁定其中一首,她调大手机音量,回过上身,磕紧下唇,悄悄把手机探向原也耳边。
下一刻,肘部忽被捉握着,下拽,力道还极重,她重心不稳,径直趴栽到男生胸口上。
指节一软,作案工具——手机,从他漆黑的发梢滑下去,落至枕畔。
春早本能地想要撑坐起来,又被他用臂弯挟回去,不容置喙,也让她动弹不得。
脸抵的地方,刚好在男生颈窝边,锁骨锋利的长壑横在那里,近到有些过分了。
春早顿时心乱如麻。
“想偷袭我?是不是?”原也湿热的鼻息洒在她耳后的皮肤上。又透又薄,很快变得跟西瓜红的胶脂一样。
男生嗓音微微喑哑,连同他的钳制,有点儿压迫,也有点从所未有的轻浮。
讲话时,能嗅见清新的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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