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流说。
林理闻言,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听他叫江炽晚上打游戏。
“不行。”身旁人没怎么犹豫,就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晚上你有事?”唐流问。
“有事。”江炽话语简洁,抬高一侧手臂,神色自然地搂上他肩头,“我要和林理打游戏。”
唐流:“……”
“这件事不冲突,我也可以和他打。”他说。
“不行。”搭在他肩头的手没放下,江炽嗤笑一声懒洋洋解释,“你很碍事。”
这四个字落下来,唐流诡异地静了静。连带着旁边两个女生,也跟着困惑地抬头。没等唐流继续刨根问底,严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对方已经到食堂门口,问他们在几楼吃饭。吩咐严宁在门口等,几人就收拾好离开。林理和江炽走在最后,趁前面无人回头注意,他压低声音朝江炽道:“不是说好了先不说吗?”
江炽神色未变,不以为然反驳:“我也没说啊。”
林理:“……”
“你说的那四个字,很难不让人多想。”他提醒道。
“不提前暗示他们,怎么给他们时间缓冲?”江炽把问题丢回来。
“你那是暗示吗?你那叫明示。”林理忍不住纠正。
“是吗?”对方轻飘飘反问,面上端的一派正经,唇角却无声勾起来,“我没忍住。”
林理:“……”
“你没忍住什么?”他问。
“没忍住跟他们炫耀。”江炽语气大方坦荡,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
林理:“……”
说话间已经走出门外,他们看到了送伞的严宁。严宁自己撑了把伞,又带了两把伞过来。唐流和严宁共伞,两个女孩子一起,剩下他和江炽打一把。
大家撑伞走入滂沱大雨中,林理穿了条长裤,落在后面挽裤脚。等他匆匆挽好裤脚起身,前面几人已经融入模糊雨幕,他钻入伞下与江炽并肩朝前走。
他们分到的是把透明雨伞,比路边十块钱一把地要大,但想要完全遮住两人,也仍是困难了一点。
小心翼翼避开地面水洼,林理抬头就看见,江炽握伞的那只手,在朝自己这边倾斜。他立刻握住江炽撑伞的手,态度坚决地将伞推了回去,“打在中间就好。”
江炽也没有再坚持,接着将被他推回中间的伞,转而朝自己的方向偏了偏。
林理茫然了一下,跟着伞移动的轨迹,也朝他身侧靠了靠。可头顶雨伞没有停下,仍然在小幅度地偏移。林理继续贴近江炽,直到紧紧抵上对方手臂,再无任何空隙可挪时,他终于语气费解地问:“你还要把伞挪去哪里?”
江炽却不满意地低啧出声,“你是不是傻?看不出来我是想让你抱我吗?”
林理:“……”
他两只耳朵轻轻烧起来,顾及着这是在学校里,并没有伸手去抱他的腰,只故作镇定替自己辩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什么话都说了,我不要面子的吗?”江炽不爽地轻眯眼眸,余光扫到他卷起的裤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了。
长裤边缘已经洇出湿意,江炽停下来把伞递给他,“拿着。”
林理也在路边停下,从他手中接过那把伞。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下大雨旁边少有人经过,他漫不经心留意四周时,看见江炽原地蹲了下来,指尖捏住他垂落的裤腿,动作很快地替他重新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