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倒在沙发上抽烟,烦躁咂舌,这俩是怎么回事,一个昨天当酒鬼,一个今天当,而且都偏偏找自己作陪。
“酒呢?”才上的酒此刻又干净了,呈云修冷淡的脸上却无比清醒,他抬眼看向站在门前的酒保,命令着,“给我再开一瓶。”
酒保求助的盯向瞿顷洲,而一向玩乐有度的男人此刻也纵容了呈云修的失控:“来瓶金麦。”
等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瞿顷洲才开口道:“你知道下午的时候温斯砚带他去了画展吗?周家办的那个。”
呈云修皱眉,眼中已然带着醉意:“然后呢?”
“听说温斯砚在媒体面前承认了他对裴烁的追求。”瞿顷洲淡淡道,面露不爽,“不过消息及时被封锁了,只在圈子里转了转,没有发布到网上。”
呈云修闭了闭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瞿顷洲耸肩:“有朋友向我打听呢。他们似乎很好奇你们的情况。”
呈云修冷笑:“不过是一群看笑话的人……他们根本不了解。”
“那你呢?不争了?就在这里买醉?”瞿顷洲眯起眼质问道,他咬着烟说话带了含糊,“你难道就放弃了吗?”
“放弃?”呈云修握紧酒杯,阴沉的注视这下方的人们,“我怎么可能放弃?”接着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我爱他爱得要疯了。”
瞿顷洲笑了笑:“那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呈云修一僵,他浑身酒气怎么样也不好看:“现在、太晚了。”
“所以,你就真打算让他和温斯砚睡一晚上?”瞿顷洲继续问道,几乎让呈云修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能如同败犬般低沉:“宝、裴烁他说过……不会背叛我的。”
“难道你觉得温斯砚不会对他做什么吗?”瞿顷洲勾起嘴角,掏出手机,突然想到自己还在黑名单中,烦躁的咬牙,于是直接拿走了呈云修的手机,找到裴烁的联系方式,“毕竟那可是裴烁啊。”
最后这声就像幻觉,呈云修没有听见,否则他一定很疑惑自己的发小究竟什么时候对裴烁有了丝好感。
瞿顷洲不信任裴烁也不信任温斯砚,毕竟在上午还决定会和自己出轨的青年,怎么看都没有很高的道德底线,也就只有呈云修会单纯的眼巴巴相信对方的承诺和谎言,被蒙在鼓里。
当然,瞿顷洲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宁愿裴烁和呈云修呆在一起,也不愿对方再招惹上别人。
毕竟这样下去,分给他的时间就更少了。
电话接通的很快,裴烁的声音自然,似乎还没有入睡:“云修哥,你那边好吵,有什么事吗?”
“是我。”瞿顷洲冷笑一声,“云修喝醉了,快点把这个醉鬼接走。”真是熟悉的对话,不过对象变了一个人。
裴烁带着笑意:“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瞿顷洲眯起眼,烟灰掉落指尖,烫的他烦躁的站起身扔掉烟头,走到落地窗前,巨大的音乐遮盖了他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和温斯砚睡了。”
裴烁勾起嘴角:“你在嫉妒吗?瞿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