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多架战斗机的拦截。
帕拜达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驾驶一架老旧的飞机甩掉美国正在服役的新型战斗机。
好在最后靠着过硬的技术,帕拜达还是飞进了美国,在直升机坠向陆地时及时跳机逃离。
幸运女神再一次庇护了他。
直升机在空中发生爆炸,他被气浪掀飞,裹着降落伞挂在森林里。
第一视角的体验感简直比坐一百次过山车还要刺激。
帕拜达拿出腿包里带着的匕首,迅速割断绳子跳下树,随后朝着远处隐隐可见的城市赶去。
生命力顽强又无比幸运。
同样的境地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表现得像帕拜达一样顽强。
萩原觉得以自己的水平,不用跳下直升机的时候,就是在牢房的时候都不可能挺得过受刑。
持续不断的痛苦和折磨,会让大部分人意志崩溃,宁愿承认自己从未犯下的罪过,甚至是自杀,都不想再被折磨。
但帕拜达从来没有动摇过,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又要做什么。
连举枪射击昔日好友的时候,都不曾颤抖过手指。
之后是一段不算漫长的寻找过程。
想在诺大的美国找到一个特定的人是很难的,但寻找到一个当过间谍的苏联人还算有点希望。
剩下的记忆就都是寻找了。
帕拜达是在1981年被捕入狱的,前往西伯利亚则是在第二年的夏天。
挖矿挖了整整三年后,他于1985年前往美国,而也正是在这一年,一名CIA探员背叛了美国,出逃苏联。
由于萩原听不到帕拜达的心声,对于对方的想法也是一知半解,哪怕用着第一视角,他不知道帕拜达是怎么找到对方的。
总之帕拜达找到了将要离开这个国家的CIA探员,用了些手段,从对方那里找到了那个男人的踪迹。
讽刺的是,那个男人在来到美国后不久就被捕了,现在正在监狱里服刑。
——
今天的入梦到此为止。
雾村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距离极近的萩原的脸。
紫罗兰般漂亮的眸子像是晶莹的紫水晶。
得益于引渡者的好视力,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对方虹膜中如层叠海浪般的精细纹路。
雾村的呼吸微微一滞。
尽管他并不需要汲取氧气来维持生命体征。
一段不短的时间内,卧室里谁都没有说话。
雾村不清楚萩原想做什么。
但他确实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
哪怕恢复了大部分人类时期的记忆,他增加的也多是感情的负面影响,而非恋爱所需的经验。
但一直这么下去会显得很怪异。
雾村勉强扯动嘴角,用和平常相似的语气询问。
“怎么,又在同情他吗?”
帕拜达和引渡者,他总是分得很清楚。
萩原望着他微微颤动躲避的眼睛,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上雾村的脸。
“还记得一开始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对我有求必应。”
那只手顺着雾村的脸颊下滑,蹭过下颚线、蹭过脖颈,带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雾村微微皱起眉,有些抵触这种陌生怪异的感觉,身体却没有动,像是完全僵住了一样。
直到那只手握住他的衣领猛地用力。
黑色衬衫被拽掉了几颗扣子,暴露出肩膀和胸膛上大面积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