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后并不担心祁黛遇与淑妃为伍。
她不高兴在于?,她并没有她以为的了解祁婕妤。
她以为祁黛遇是真心想避宠,结果祁婕妤荣宠之?事?传遍皇宫。
她以为祁黛遇反悔想上进,可全福海却说,皇上撤了祁婕妤的牌子。
皇上不会无缘无故撤掉嫔妃的绿头牌,除非是,祁婕妤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祁婕妤到底在想什么?
“皇后娘娘,也?许,祁婕妤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样?简单,这宫里,有两幅面孔的人太多了。”梅意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皇后垂眸:“你说得对。只是,本宫不喜有人脱离掌控。以后和衍庆居,如常往来。”
话里的意思,以后祁婕妤和苗美人等人没什么不同。
皇后的心里,终究留下一根刺。
大雪停了几日,又开始下。之?前的厚雪还没扫尽,又被新?雪覆盖。
皇宫太大,只能尽可能地将主干道上的雪扫到边上,其余的,只能等到春日天气暖和起来再化了。
哪怕每日有一碗姜汤,宫里还是有不少宫人生病,,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嫔妃也?有中招。
听?说永和宫的马才人就高烧不止。
在这个时代,患上风寒可不是小事?,搞不好会丢命。祁黛遇如今惜命,发现自己咳嗽立刻在手机上买了止咳和消炎的药,吃了两天,基本上就不咳嗽了。又休养了五日,彻底好了,恢复往日活力?。
身体一好,就忍不住作死。
祁黛遇看着窗外厚厚的雪蠢蠢欲动——上一辈子,她是南方人。
面对这么多的雪,哪一个南方人能忍得住呢?
就玩一小会儿,不会有事?吧?
到底不敢侥幸,祁黛遇决心全副武装,她把针线活最好的香梨叫进屋,告诉她自己想做一副手套、一副耳护。
“这个简单,奴婢很?快就能做出来。”
看她的样?子,祁黛遇并不放心,她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画纸,画出自己想要的手套和耳护的模样?,虽然画风卡通,但这两样?东西简单,还是能看懂的。
“我想要这样?的。”
香梨看了看 ,“可以!”
五个手指头的手套,虽然有些?奇怪,但顶多费些?功夫罢了,不难。
耳护就更简单了,不过婕妤提出要用鹅绒填充,还得让人去内务府取些?鹅绒,这种?份例外的东西,自然也?要额外给银子。
好在如今祁黛遇手里不缺钱。
且她想着,既是要取鹅绒,索性多取一些?,做出一条鹅绒被来,轻薄又保暖——屋里烧着炕,夜里盖着厚棉被她热得慌,鹅绒被正好。
说起来,在棉花出现之?前,昭国的达官贵人们常用鸭绒、鹅绒做寝被,等棉花广泛种?植后,棉被流传开来,鸭绒被、鹅绒被反倒不兴了,在这后宫之?中,更成了份例外的东西。
去取鹅绒一事?费了些?功夫,比往日慢了半个时辰小李子才回来。
祁黛遇没有多想,以为天气冷内务府的太监们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