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一点的弧度,神色寡淡,显而易见的不悦。
“虽然你现在是我的大金主,但我谢哥也做了我好多年金主,我已经尽量端水了。”魏成哲已经尽量修饰着说辞,他一向不善言辞,有前车之鉴在先,他在虞清雨面前更要格外?注意分寸。
“虞姐,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那种?明明是同龄人?,但就是打心眼佩服一个人?的感觉,我谢哥就是这样。”
虞清雨看了看时间,又揉了揉耳朵,尽量压着耐心听魏成哲的长篇大论。
“你知道我在纽约获得的铁人?三项奖牌吗?那就是我跟着谢哥去?纽约时参赛获奖的。我们这种?家庭早晚都是要继承家业的,所以谢哥在纽约创业的时候,我是很不理解的。”
“但他就是有那种?魄力,几乎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说到兴处,魏成哲的眼睛都亮了几分,“我还记得那年他还赞助了纽约儿童基金会组织的活动,还邀请了国内的优秀学生代?表去?美国与会。”
魏成哲正说得兴致盎然,忽然对上虞清雨复杂的眸光,心头一震,又是后悔几步,眼见着她抬起步子,他慌乱地说:“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我、我全?程录像呢,我没有欺负你啊。”
虞清雨轻笑一声,施施然沿着斜坡踱过去?,嗓音也幽淡,晶莹水眸微抬,衔上一点凉薄的唇线弧度:“首先,别叫我虞姐,我没那么老。”
魏成哲悻悻耸了耸肩。
“其次,你妹在美国都已经交男朋友了,你就别替她念念不忘了。”
魏雪乔躺在她的好友列表里,几乎每天都会分享她在美国的新鲜生活,还有肌肉线条优越的男朋友。
似乎也没有人?谁忘不了什么过去?。
弯起红唇,尾音也拉长:“还有,我婚姻很幸福,至于我老公,你别总惦记了。”
长舒一口气,虞清雨正欲转身,脚下踩着的沙砾忽地一滑,斜坡角度陡峭,她几乎来不及控住身体?平衡,跟着沙砾向下滑的平底鞋已经卷着她的身体?下坠。
“啊——”
谢柏彦踩着暮色归来,看着亮起的卧室灯,眉眼微挑。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
前几日虞清雨几乎比他回来得还晚,在刻苦用功这方面,他的谢太太真的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听到声音,躺在床上的虞清雨微微扯下被角,露出一双委屈水润的明眸,楚楚可怜,蒙着点点雾气。
谢柏彦解扣子的动作忽然一顿,薄凉的目光停在她面颊上蹭的一点红痕。
“怎么了?”声音不觉间带上了几分凌然。
“还不是魏成哲,他非要带我去?拉力赛现场,想要多讨要一点投资,给我展示他室内会场的急转急停的S弯骑行障碍。结果那个斜坡太滑了,我没注意踩空了,扭到腰了。”
她带了一点哭腔跟他抱怨,事实上,在医院,回到别墅,她的面色都很是平静,似乎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可是一见到谢柏彦,她漫天的委屈便再也忍不住了。
不管那些世家关系,不管什么曲折弯绕。
只是简单的,单纯的,想和?他诉苦。
其实事实比她描述得要更惊险一点,她踩滑的那一脚几乎完全?失去?了平衡。
还好有身后的魏成哲微微托了她一下,倒霉的一个人?变成了倒霉的两个人?。
她扭了腰,他摔了腿。
也算扯平了。
谢柏彦精致眉心微折,注视着她的眸光幽然转浓,邃暗中压上几分凛冽气息。
视线浅浅下垂,定在她不堪一折的纤盈细腰,几乎一手可以掌过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