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倚墙而立,低着头。三言两语概括了津美纪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他不愿多说,而是更多情况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被诅咒陷入昏迷。这样的结论也太宽泛了吧?”卿鸟坐在病床边。“什么样的诅咒?怎么诅咒的?”
“和全国多地因不明诅咒陷入昏迷的案例相似。”男人不知道卿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并不想和她多言语。
“不明就努力弄明白。咒术届是冤大头养废物的生态链吗?”
“……”负责看护的男人被派来这里看着一个昏迷的小姑娘本就有怨气。“五条悟的六眼也看不出原因……”
伊地知接到消息匆忙赶到医院,就听得病房里传来卿鸟带着怒气的质问声。
“五条悟的眼分辨不了,五条悟的大脑思考不出,你们的眼睛和大脑就是摆设吗?五条悟祓除不了的咒灵,这个世界就一起等死了吗?”
伊地知:!
这个少女原来有那么凶的吗?
伏黑惠抬起头看向卿鸟。是啊,为什么五条悟来看过并表示无能为力后,大家就放弃了呢?
男人霎时怔在原地。“你!”
卿鸟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我不为难打工人,我去擒王。”
咒术最高总监会。
本该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阴天。
掌权的老人还在欣赏自己硕果累累的业绩,高层各部门信息流转,正在讨论接下去有哪几个新秀咒术师需要提点。
骤然间,灰暗一上午的窗外被刺目的阳光映亮。正在吸烟区吸烟的男人差点被这“夺目”、真正意义上夺走双目的阳光崩瞎了。
开小差的清洁工偶尔一转眸,感慨一句:“啊,太阳掉下来了。”
……
等会儿!什么掉下来了!
一颗巨型术式星球包裹着刺目的光与灼人的烫笼罩这片土地。
“test~test~”卿鸟握着术式喇叭站在足以容纳百人的大会堂里播报。
“请所有废物和人渣于五分钟内到大会堂来集合,少一个人或者多用一秒这颗'太阳'就会砸下来哦。”
“试图逃走的话小鸟牌专属流星将为你服务,砸到你满地找牙。”
慌乱与匆忙的脚步声,裹挟着众人的怒气抵达大会堂。
“又是你!”
“你将会为自己的荒唐和以下犯上付出代价!”
“你以为你是谁!背后有谁撑腰!”
卿鸟坐在讲台上托腮一笑。那个笑脸与某个白毛男人一样令人厌恶,但瞬间让年轻人闭上了嘴。
这个死丫头的背后是谁在撑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戾气不要那么重嘛。我是来给大家安排工作,带领你们从废物变成有用的人耶。”
卿鸟翻身站到讲台上,俯视底下乌泱泱的人头。
恐吓的星球还在头顶悬挂。
“关于伏黑津美纪被不明诅咒袭击陷入昏迷的事件,请大家拼死去找出缘由吧。腿脚麻利的年轻人可以外出收集信息调查诅咒来源,腿脚不便的老东西……啊不、老人们可以在这里翻阅以往历史记载。你们不是最爱倚老卖老嘛?动动生锈的脑袋好好想想以前有没有类似案件。”
会堂里的老人气到牙齿发颤。还有人想说什么,凌空被不明术式物体一巴掌扇到墙上。
“没有无下限就不要挑战我的术式嘛。我头脑超灵活的诶。”
……
“总而言之,一个月内如果伏黑津美纪没有醒来……啊,我想想这句话要怎么说来着。”卿鸟挠了挠头。“嗯,如果津美纪醒不来,你们就在我的诅咒中陷入昏迷吧。”
卿鸟原本完成了自己的发言,可跳下讲台的那瞬间觉得还不够解气。于是又重新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