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完美光鲜的样子,我爱你的全部……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你身边,还能去哪里呢。”
声音带着点恳求意味,“我知道你可能不需要我,但我需要你,别再推开我了。”
文清让没有在恋爱里拥有过一段健全稳定的亲密关系,更不曾被此刻这种汹涌的爱意包裹,心中的犹疑与不安被冲刷得荡然无存,眼睛愈发酸楚。会爱人或许是对方的本能,与生俱来,无需习得。
顾以诚说完一大段话,意外地看到恋人泛红的眼睛。文清让没回应他,肩膀微微颤抖,偏过头沉默不语地落泪。
他们在舞台上释放过各种浓烈的情感,但私底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哭,一时间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对不起,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过了片刻,文清让吸了吸鼻子,露出一点笑意,声音哽咽,“有点被你感动到了。”
“……别哭,对眼睛不好,”顾以诚稍稍松了口气,又有点自责,伸手小心擦掉他的眼泪,“我还以为,你在舞台之外,情绪从来不会失控。”
“你把我想得太坚强了吧,我有很多害怕的事情。比如害怕再也不能演戏,还有忘记你长什么样子。”
恋人难得将脆弱无助的一面毫无保留袒露出来,顾以诚心疼之余,也感到欣慰——有些话说出来,会舒服一些。对方长久以来习惯了压抑自己,需要一个释放的出口。
“不用害怕,你今后的人生我都会在的,我爱你。”
他把对方拥入怀里,文清让头靠在他肩上,无声地抱了他一会。
顾以诚又拉过文清让的手,轻轻覆在自己脸上,“一定能回到舞台的,我们还要一起演更多剧……你好起来之前,我来当你的眼睛。”
手指从眉骨慢慢摸到眼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嘴唇。文清让找到位置,摸索着凑上来,试着亲吻对方,他都有些要忘记这嘴唇的温度了。顾以诚托住他的后脑,把他拉近自己。
窗外雨声悠长,这个缠绵的吻仿佛永无止境,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彼此的气息萦绕在唇齿和鼻尖。
“……我可以吗?”文清让听到对方近在咫尺,小心翼翼的声音。
这些天顾以诚每晚抱着他睡,大约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亲热举动。
他用另一个吻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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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对方嘴唇和手指抚过他每一寸微微颤抖的肌肤,温柔而近乎虔诚地亲吻他左肩上的陈年伤疤。耳边充盈着爱的絮语,他落入情欲漩涡,闭上眼睛,安心下坠,知道对方会接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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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两个人聊过之后,文清让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他主动提出在家里憋得太久,想去外面透透气,顾以诚便开车带他去理发。
特意挑了一家离他们住处不太近,在老小区周围的不起眼理发店。店主加店员一共三个人,很有分寸,看到客人眼睛似乎有问题,也没多问,聊起一些轻松话题。但店员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毕竟平时光临的顾客多数是小区里年纪偏大的居民,这两位显得有点特别。
剪好了,两个人回到车上。文清让其实无所谓自己现在的发型什么样,反正又看不见,但顾以诚详细给他形容一番,末了得出结论,“我老婆怎么都好看……其实我还挺想看你留长发的。”
后面这句说得略显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