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淡垂眼帘,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素手,与她十指紧扣。
“至于其余宗亲——”
“臣的皇姐们皆已出降。素日里在公主府中起居,不于宫内居住。”
“至于诸位皇兄,既已过弱冠。留在胤京城内亦是无益。在臣登基后,即刻分封各处。无诏不必入京。”
李羡鱼羽睫轻抬,本能地问:“若他们再度入京,是不是便要等到年节的时候。”
她侧首看看汤泉旁正在盛开的花树,轻声惋叹:“如今还是暮春时节。离年节还有好远。”
临渊与她相握的长指收紧,凤眼里光影深浓:“昭昭想见他们?”
他微带切齿地提醒她:“臣的皇兄们已有家室。”
“妻妾成群,还有子嗣。”
李羡鱼轻愣,继而羞赧低声:“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蚊声解释:“我只是想着,母后独自住在这后宫里。会不会有些冷清。若是皇兄皇姐们都回来,聚在一处,会不会热闹些?”
在她的记忆深处,当时大玥的王皇后,便是极喜欢热闹的一个人。
她不知道,临渊的母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母后不爱热闹。”
临渊断然拒绝。
他重新俯下身来,被汤泉水浸得温热的长指抬起她的下颌,以那双浓黑的凤眼看着她,语声微微有些低哑:“臣也不爱热闹。”
这偌大的后宫里,有他们两人便好。
李羡鱼唇瓣微启,还未来得及言语,临渊便已吻落。
他熟稔地吻过她的唇心,打开她的齿关,吻得缠绵而炽烈。
李羡鱼杏眸迷蒙,呼吸在他的索取下渐渐变得急促。
当她将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临渊却已不满足于此。
他的薄唇顺着她红艳的双唇往下吻落。
至下颌,至脖颈,至雪地里绽开的红樱。
李羡鱼一颤,纤细的颈仰起,握着他手臂的指尖蓦地收紧。
临渊平稳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浓沉。
原本清冽的凤眼里欲色翻涌,晦暗如将雨的天穹。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低哑地唤着她的小字。
“昭昭。”
似在征询她的同意。
李羡鱼也感觉到他此刻的欲念。
她面红如燃,语声里也似带着烫意:“如今,如今还是在白日里。”
临渊半阖上凤眼。
他抓过她的素手,让她更直观地感受,拂在她颈间的呼吸烫得惊人:“公主觉得,臣可还能等到日落?”
掌心传递而来的感觉让李羡鱼满面通红。
她不知该些什么好,便绯红着双颊转过脸去,逃避似地不敢看他。
临渊等了稍顷。
见她没有拒绝,紧握着她素手的长指随之垂落,将她并拢的双腿分开。
汤池畔桃花纷落。
一枚碧桃坠
入池水,波光微荡。
水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拂开桃瓣,抚过娇嫩的蕊珠,令李羡鱼的杏花眸里渐渐蒙上水雾,轻唤出声。
临渊将她拥得更紧,带着她在水中找对了位置。
他在她的耳畔喘息急促,强忍着让她主动:“昭昭,来。”
李羡鱼杏眸迷蒙,哽咽着摇头:“我不会。”
这个情境下,临渊实在无法耐心教她。
他低喘了声,将李羡鱼换了个姿势,让她伏在汉白玉砌成的池沿上。
李羡鱼似想起昨夜初时的疼痛。
她不敢回头,微咽着提醒道:“临渊……你轻些。”
临渊将她扶住,低哑地应了声。
他俯身与李羡鱼缠吻,修长的手指将她托起,描摹着美好丰盈的形状。
李羡鱼羽睫低颤,双靥酡红。
渐渐忘记来此的初衷。
在她最为迷离的时候,温暖的汤泉水蓦地一涌。
李羡鱼红唇微张,甜软的嗓音却尽数被与她相吻的少年吞没。
汤池的水面从微漾到波澜汹涌。
少女的嗓音也从轻细的呜咽到带着颤音的甜糯。
春风过处,花落如雨。
一瓣碧桃落在她雪白的脊背上,殷红如凝,似梅落雪中。
握着她皓腕的少年凤眼愈浓。
他俯下身来,将那瓣碧桃咬起,愈发添了几分力道。
李羡鱼软软唤了声,满面绯红地转过脸去看他。
春光正好,碧桃浓飞。
临渊半湿的墨发拢在身后,握着她皓腕的手臂修长,腰身劲窄,小腹轮廓分明。
素日里淡色的薄唇上此刻咬着枚鲜艳的碧桃花,花汁溅在他的唇间,深艳得令人难以移目。
落花声里,李羡鱼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
她羞赧地想,自己大抵也是有些慕色的。
临渊也发现了她的偷看。
他低下身来,咬着那瓣浓丽的碧桃吻她。
花汁四溢,彼此的心跳声愈发紊乱。
临渊将她拥紧,暂且停下动作。
他低低喘息着在她的耳畔问她:“臣与公主,合适吗?”
李羡鱼似被他诱哄。
她在这短暂的停歇里,低头看了眼严丝合缝的地方。
她的脸颊愈发滚烫,语声轻如蚊呐。
“……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