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得非常整齐,桌面一尘不染。就好像这里长期住人,或是每天打扰,时刻等他回来那样。
郁宁:“房间是我妈布置的。”
曾经的他,也确实很喜欢,
季南枫卡顿,“你、你妈。”
郁宁没表情,拉开抽屉,“我不想聊。”
“嗯。”季南枫收住了嘴边的话。
郁宁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画纸,泛黄的表面是岁月的痕迹,只有画上的七色花灿烂夺目。
鲜艳的画拉胯了季南枫的脸,“哦。你的确没变,一点都没变。”
郁宁放下画纸,过来勾他的脖子,“大醋精,怎么还没过去呢?”
季南枫搂住他的腰,装可怜,“过不去了,快快想想办法吧。有个人的男朋友,全身泡进醋坛子里,还是千年老陈醋,再不救他,就要被淹死了。”
“被淹成这样,话还这么多?”
“我是不是伸着脖子,拼命呼吸,做垂死挣扎嘛。要是再想不出办发,我只能……唔。”
主动凑上来的吻,挡住了季南枫的话,“想不出办法,只能堵了。”
郁宁堵得很用力,是为数不多的主动。
季南枫永远抗拒不了郁宁引诱,他变得兴奋异常,把人抱到桌子上,从下往上舔吻。
急促的呼吸,充斥着年幼的卧室。
季南枫冲动异常,“方法很管用,可以继续、大量、不断使用。”
郁宁仰着脖子回应他,“嗯唔,轻点咬,等下要被发现。”
敲门和咳嗽声打断了炽热的缠绵,郁程目光偏移,站在门口,“准备吃饭了。”
他丢下句话,又快返回来,“今晚可以住在这里,新房间在隔壁,那边……宽敞点。”
郁程脚步渐远,郁宁挤在季南枫怀里,羞得不出来。
“咱爸什么意思?是怕小床小,咱施展不开?”
郁宁狠狠咬牙,“闭嘴!”
*
在季南枫的强拉硬拽下,郁宁“参观”了自己的“新”房间。
那边和这边,像是孩子和成年的分界线,这里更符合他现在的喜好,浅色床单,书桌上摆着些绘画杂志。
房间很大,像是打通的两个房间。靠窗户的地方摆放着全新的画板,还有摞满的颜料和画笔。庞大的数量,比在爷爷奶奶家多出很多倍。
给了郁宁一种他长期睡在这里,爷爷奶奶家只是暂住的错觉。
好像有人在盼他回来,连画板和画纸都在等他。
*
郁程呼唤了几次,他们才来到餐厅。
桌上摆满丰盛的晚餐,郁程看到他们过来,才去盛汤,并摘下了围裙坐过来。
记忆中的爸爸也是这样的,喜欢做饭,总要等他和妈妈坐下后才会盛饭。
雷厉风行的郁律师简直让郁宁忘记,他的爸爸原是个非常顾家,又擅长厨艺的男人了。
郁程夹菜给他,“小宁,尝尝,爸很久没做过了,不知道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郁宁夹起碟子里的椰蓉球,小口含进了嘴里。香糯的椰子味浸满口腔,甜甜的味道却酸红了鼻腔。
这曾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是在任何一家饭店都吃不出的感觉。
*
很长一段时间,郁程曾彻夜难眠。事业和家庭,到底哪个最重要的。接不到案子、没有稳定工作的那些年,他有妻子、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