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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番外四:自作自受

没等他说完,抱住的人忽然动了动,南乙立刻噤声,以为他会翻身过来抱住自己。

谁知他竟然坐了起来,下了床,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怎么又梦游了?”南乙感到有些好笑,跟着他走出去,发现秦一隅竟然跑到客厅,拿起了沙发上的小狼崽玩偶——这之前被他放在床上,但南乙嫌它硌得慌,给扔沙发上了。

“你还真是不死心……”他双手抱臂,有些无语,眼睁睁看着秦一隅抱着玩偶和他擦肩而过,回到卧室。

“我不就在这儿吗?”他搞不懂。玩偶有他好吗?

明天就扔了。

() 南乙叹了口气,也回了卧室,只见秦一隅竟然将那只玩偶放在两个枕头之间。

“你是打算让它睡在我们中间?”南乙走过去,拿起布娃娃,一脸无语,“不然你跟它过吧。”

梦游中的秦一隅看上去有些懵,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缓慢的眨了两下,竟然还伸手找他要。

南乙直接扔出卧室了。

两个人。一个完全清醒,一个处在梦游状态,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床上僵持了十几秒,直到南乙意识到自己在做非常幼稚的事,决定放弃。

“我要睡了,你愿意睡就睡,不愿意就出去陪你的破玩……”

没等他说完,秦一隅忽然倾身压了上来。两只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一双眼没有焦点,却直勾勾望着他,甚至还稍稍偏了偏头,像个不通人性却在努力思考的动物。

“你不会又要玩儿梦游强吻那一套吧?”南乙望着他,低声开口。

当然是没有回应的。秦一隅就这么摁着,不让他动,却也不更进一步。

南乙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期待。这正常吗?

他一向好得出奇的耐心,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不够用。眼见秦一隅没反应,南乙干脆伸出还能自由活动的手,学着秦一隅以往的样子,从衣摆探进去。反正没有其他人,这人也没有意识和记忆。他有些自暴自弃地玩儿起来。

秦一隅的腹肌绷得很紧,他甚至能摸得到那线条,再往上,就是那条车祸留下的肋骨手术的疤痕。

南乙稍稍挣开些,仰起头,拿嘴角慢慢地蹭秦一隅的唇峰,用近乎气声的声音问:“你到底亲不亲啊?”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趁虚而入吗?趁他梦游的时候勾引他?

一股罪恶感莫名涌上来,南乙忍不住轻笑出声,探出舌尖,舔了舔秦一隅的下唇,又叼住他的唇环,拽了一下。

这一下秦一隅忽然松了手,南乙趁机抽出右手,勾住他的后颈,用了点力气将人摁下来接吻。湿润的舌尖才刚碰上,南乙的头皮就一阵发麻,好像时隔很久似的。

而秦一隅仿佛变成了一个不懂得如何接吻的初学者,愣愣的,没有回应,甚至因为舌尖的侵入而皱了眉。

他压着思念,吻得很缓很轻,像是试图唤起秦一隅的本能和身体记忆似的,比起接吻更像是勾引。另一只手仍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摩挲。

“想我吗?嗯?”接吻的间隙,南乙不断追问,明知没有结果。

抱着没有回答的预期,他继续专注地勾吻着困在梦中的恋人,谁知很快,他竟然感觉到舌尖的回应。

湿哒哒的水声萦绕在耳边,南乙吻得更重,攀在他后颈的手向上,抓住秦一隅后脑的头发,把控着这快要失控的吻。他以为自己没那么想他,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这颗大脑似乎也能正常运转。可真的见了面,思念就像海水一样涌上来,将他完全浸没。

快要窒息了。

南乙吻着吻着,忽然向下,含住了秦一隅的喉结——这是他

很敏感的地方。

到底是他梦游,还是自己梦游,哪一个才是真正失去理智的?南乙也不知道了。

他只感觉面热,胸口也是烫的,就这样舔吻着秦一隅纹身的每一处。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属于他。

但就这时候,他忽然听见秦一隅很含混地开了口。

“南乙。”

这令他有些意外,又不免有些愉快。于是他抬起头,想看一看秦一隅:“你知道是我……”

没等他说完,秦一隅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手用力扣住他的胯骨,压上来用力吻他。这令南乙想到了他们的初吻。混乱、无序、暴力。

但他这次毫无抵抗,就这样任其侵略,听着他在粗暴的亲昵中一遍遍叫自己的名字,甚至勾着他脖颈迎接。

在秦一隅不清醒的时候,南乙就变得格外诚实。

他原以为就只是接吻而已,毕竟有过先例。

可下一秒,南乙懵了。

他好像不小心开发了秦一隅梦游活动的新领域。

“等等,你要干什么……”他伸出手,却只是勉强抓住了秦一隅肩膀上的布料,可他已经下去了,甚至很用力地抓住他的小腿,将腿窝架在他肩上。

这样下去不行。

南乙倾过身,伸长手臂,摸了半天。

“用完了吗……”

没等他仔细找,秦一隅就已经靠近,抵了上来。

“等等。”南乙忽然感觉自己纯粹是自作自受。

.

这感觉太怪异了。他望着秦一隅英俊的眉眼,那眼睛正盯着他胸口晃动的拨片。

这是你的。吉他手。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秦一隅叫他的名字。

“南乙,南乙……”

汗水淋漓的他捧住秦一隅的脸,抵着他额头,颤着声音回应:“我……我在这儿。”他舔吻着恋人的嘴唇,“你想不想我?”

没有正面回答。这张无所谓的面孔令他看上去冷漠得有些迷人了。

“说啊。”南乙知道自己在犯傻。

可他都已经和一个正在梦游的人做这种事了,还有比这更傻的吗?

明明他一向都是最清醒的那个。

忽然,他听见秦一隅呢喃着什么,可实在听不清,只能侧过脸,耳朵抵在他嘴唇。耳钉撞在他的唇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叫我……”

叫?

“怎么叫?”南乙贴到他耳边,小声问,“秦一隅?你听得到吗?”

那张好看的脸微微仰着,专注地望着他。

南乙喘着气,试着换一些称谓:“久久?学长?”

每次在床上,秦一隅总是变着法儿威逼利诱他叫点儿好听的,可南乙总是故意不让他得逞,故意问:什么好听?

这样他就能骗到秦一隅叫他老公,或者其他腻味的称呼。百试百灵。

可现在,或许是因为知道秦一隅听不见,知

道他不会记得,南乙变得极其坦诚。

他压着气息,贴住恋人的耳廓,很小声叫他:“老公。”

怪的是,秦一隅好像真的听见了似的,歪了歪头。

还有什么能叫的?

他竟然有些词穷,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

“哥。”他抱住秦一隅,低声叫他,“哥哥,舒服吗?”

“是我好,还是玩偶好?”

这见效了,却适得其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一切都在梦的驱使之下脱轨。这太诡异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眼睁睁看着秦一隅脱离自己的掌控。他像个玩火却引火上身的人,在滚烫的折磨中逐渐失去意志力。

“秦一隅,你完了……”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醒。

还没等他放完狠话,痛感突然从后面袭来——秦一隅俯下身,猛地咬住了他汗湿的后颈。

他竟然叼住那块肉不松口了,简直跟真的狮子一样。

“疯子……”

第二次醒来时,窗帘外透着淡淡的蓝,天快亮了。但窗户却不是卧室的窗,南乙向后仰去,后脑勺倒在秦一隅的锁骨上。

秦一隅从后面抱住他,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声叫他“宝宝”。

南乙这时候才恢复点意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泡在浴缸热水里。

“你醒了……”他一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嗓子就没这么哑过。

完了,明天录音怎么办。

“对不起。”秦一隅从水里拿出自己的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南乙屈起的膝盖上,啪嗒,用手指代替他下跪,“我已经挂号了,周末就去睡眠科看病……”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床和南乙,人都懵了。

明明他是打算好好睡一觉,早起去接他的。

结果真的好好地、狠狠地睡了一觉。

他只能赶紧收拾自己犯病造出来的烂摊子。

南乙浑身瘫软,歪靠在他怀里,望着他侧脸,一动不动,就这样盯了好一会儿,才靠近些,用鼻梁拱了拱秦一隅的侧颈。

“没事儿。”

我自作自受,应该的。

过了几秒,他又说:“你……都记得吗?”

秦一隅老实交代:“只记得一些很模糊的画面……”

气死了。白瞎了。无论他多么努力回忆,都没多少细节,就像做了个梦一样,太亏了吧……

“哦。”南乙闭了眼,鼻尖抵着他的侧颈。

浴室很温暖,只有水被撩动的声响和彼此的呼吸。南乙感觉自己后颈好像贴了什么,伸手一摸,是一个方形的防水创可贴,面积还不小。

大半夜,从哪儿买的?不会还下楼了吧。

秦一隅能感觉到南乙睁开了眼,睫毛扫过他的皮肤,很痒。

“哥。”

他忽地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

“什么?”

南乙仰着头,枕在秦一隅肩上,盯着浴室天花板,用沙哑的音色懒懒地重复了一遍:“哥哥。”

说完,他笑了一下,望向愣住的秦一隅,用手拨弄了他的下唇,告诉他:“我昨晚这么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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