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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审讯官的宣判被打断,求助似的转过头,望向一位身穿蓝衣的年轻男修。

“是这样的,大小姐。”

蓝衣男修明显比执事们修为高,和虞穗穗说话时的语气也不卑不亢:“他们只违反了《不得长时间逗留在外》这一条门规。”

听到“大小姐”这三个字,陆盛和赵雷更害怕了,瑟瑟发抖像两只巨大的鹌鹑。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

她将自己先前的分析一一列出:“有必要彻查一下。”

蓝衣人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微微点头:“有道理。”

“但这只是您的猜想。”

“有句话叫‘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虞穗穗建议道:“可以从他们接触过的外门弟子开始查。”

“已经结案了,大小姐。”

这么说来,那就是不愿意查的意思了?

她准备再据理力争一下,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脚。

虞穗穗回头,看见对她用力挤眉弄眼的牛执事。

自从带大小姐来到执法堂后,他的心情就像刚练习飞剑那会,忽上忽下。

本来,牛执事只是以为大小姐是一时好奇,加上小女修同情心泛滥,才会护着受了伤的魔种。

直到刚刚,他才意识到:这位主儿不是随便说说,魔种有事她是真帮……

她也不想想,这是能继续查下去的吗?

先不说一个个排查陆盛与赵雷认识的外门弟子,看看这群人三个月以来有无异常该有多麻烦,一个魔种值不值得耗费这么多人手……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查出点什么东西,那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被废了经脉的不是魔种,执法堂完全可以也废了陆盛和赵雷,让大小姐出气——反正外门弟子烂命一条,死了都没关系。

但关键是,这个受害者偏偏是魔种。

魔种倒霉,众望所归。

提到魔族,哪个修士不是恨得咬牙切齿?不管真相是什么,若是执法堂真的为了魔种追查此事,或是因为魔种而重罚陆赵二人,那就出大事了,会引起暴动的。

一两个外门弟子,执法堂不在乎,如果是一大群……还真得掂量掂量。

牛执事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带这小祖宗来执法堂。

但后悔也没有用,他已经被别的执事们视为了【大小姐的人】……虽然他的本意确实是借虞穗穗狐假虎威一下,可谁知道她会发表这些奇怪的言论呀!

为了这支粗壮的大腿能长久庇佑自己,牛执事不得不偷偷提醒大小姐,让她千万不要做傻事。

……

虞穗穗歪头,看看表情管理一塌糊涂的牛执事,又看看手持折扇,面不改色的蓝衣修士。

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悟了:方才那种不太开心的心情因何而来。

那天和谢容景在北峰时,她能看出来这里的人不喜欢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厌恶,就像她所在的世界有校园暴力一样,这应该算是一种更加激进的门派暴力。

【被欺负了就反抗,反抗不了就告诉老师,告诉家长,实在不行就报警。】这是虞穗穗从小所受到的教育——那问题来了,如果一个人被所有人、连带着老师一起讨厌,他没有家长,哪怕报了警,警察也从来不会站在他这边。

这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

就算他背了黑锅,除了虞穗穗这个穿越者先前歪打正着安慰了几句,没人替他说一句公道话。

虞穗穗心情不好,一脚踩上牛执事碰她的那只脚。

痛痛痛!

牛执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更扭曲。

“执法堂会补偿谢容景。”

蓝衣修士再次开口,用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

他伸手凭空凝出两个金色的符文,打在陆盛和赵雷的身上。

“从禁闭结束那日开始,你们二人所得的所有灵石和修炼资源,都要赔偿给谢容景,持续一年。”

蓝衣修士看向虞穗穗:“您不用担心,这两枚符咒能约束他们,他们一定会完成约定。”

哦,原来是个符修。

真是天才的想法。

人家经脉都断了,还要修炼资源有什么用。

虞穗穗觉得胸口堵住的那团棉花更大了:“是的,有了这些赔偿,谢容景一定能早日修炼到第九重。”

“但愿吧。”

蓝衣符修一笑置之,毫不在意她话语里的攻击性。“可是您知道吗?只有六重以上的医修才有重塑脉络的能力。”

医修是药修的两个分支之一,目前世上最厉害的医修也才七重,六重的简直凤毛麟角,连天照门这种大门派也只招募到了一位五重的医修。

虞穗穗撇撇嘴:你还知道人家经脉断了啊,以为你不知道呢。

“若是大小姐觉得不妥,在下也可以让他们不提供修炼资源。”

虞穗穗:?

她讨厌这个假正经真气人的符修,和他比起来,谢容景都比他强。

正这样想时,一位年轻的执事敲了敲门,说:“魔种带来了。”

“不准这么叫他。”

“这位是我们的虞穗穗大小姐。”

蓝衣符修对新来的执事介绍道:“不要给人起绰号,大小姐不喜欢。”

“见过大小姐。”

小执事没多想:“公孙大人,我把谢容景带来了,他现在就在门口。”

虞穗穗看向谢容景,和先前狼狈的样子不同,他穿着白色的长袍,墨发用一根束带松散系在脑后,像话本里走出来的清贵小公子。

他原本摆着一张略带戏谑的厌世脸,见到她,淡漠的眼神瞬间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很难形容这种眼神,乍一看像久旱的大地遇上甘霖,亦或是黑暗的世界洒落阳光。细细一品又不那么像,一定要举一个例子的话,有点像一直独自在家的小朋友,终于看到了某种心仪的玩具。

他看起来太高兴了,连身旁的小执事都发现了他的不对,沉声喝到:“喂,你干嘛呢!”

谢容景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的嘴角无声地越扬越高,最终定格成一个灿烂的笑。

“好久不见,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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