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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岁岁年年

闻玥:“你一辈子就一次,我可不能出纰漏。”她美眸一挑,仔细端详着季樱:“你真的不紧张吗?”

季樱淡笑摇头:“还好。”

她和傅景深都住一起一年了,还紧张什么。

侧头看见母亲依旧红通通的眼眶,季樱伸手轻抚她眼角。

没多久。

酒店的钟声响起,有婚宴的工作人员经常,微微欠身道:“季小姐,吉时快到了。”

季樱轻轻点头,起身。一男一女两个小花童在后面牵着裙摆。

季天泽候在休息室外,看见女儿款步走来。生出来连哭声都很微弱的小婴儿,似乎一眨眼就成了眼前亭亭玉立的模样。

他伸臂,季樱挽住他手臂。

长廊蜿蜒着长长的红毯,尽头是婚宴的大门。

从踏上这段路开始,季樱的心跳陡然间加速。季琛和季淮就站在长廊边看着她,季樱微笑着从他们眼前经过。

“嘤嘤,紧张吗?”父亲问她。

季樱点头,如实答:“有一点。”

季天泽另只手搭在她手背:“我们都在你身后,往前走。”

大门被服务员一左一右打来,入眼是如梦似幻般的布置,满厅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鲜花,清冷宛如皎月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芒,两侧是错落坐着的宾客。

就在尽头处,傅景深高挑身形笔直站立。季樱握紧季天泽的手,在舒缓的音乐声中,逐渐放缓刚刚加快的心脏。

似乎看见他,就不紧张了。

场上的宾客,很多是第一次见季樱。穿着圣洁婚纱的女孩,冰肌玉骨,样貌宛若神女。

一步一步踏过来时,裙摆轻移。

将场内娇艳欲滴的鲜花,彻底映衬成了陪衬。

直至女孩被父亲带着来到台前。

季天泽珍而重之

地将季樱的手递给傅景深,仪式正式开始。

司仪严肃地念出结婚誓词。

对上傅景深深邃的眼睛,季樱微微垂眼,声音却是清晰:“我愿意。”

傅景深很想伸手掐她微红的脸颊,但在台上却也没动作,只直勾勾盯着她,听着司仪报完誓词,一字一字答:“我愿意。”

司仪邀请伴娘上台递戒指。闻玥捧着婚戒,又替季樱接过捧花。

万众瞩目下,二人交换戒指。俊男美女,尤其登对,站在台上都是极尽的视觉享受。

季樱还未替傅景深戴过戒指。他手掌宽大,自己的和他比起来,轻而易举就能被攥进手心。她将戒指套进他无名指,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包裹住,被他强势,又不容置喙地套进另一只戒指。

眼看着仪式结束,台下早已经安耐不住激动的喊声。

“亲一个!亲一个!”

众目睽睽下,傅景深大掌捧起季樱如玉般的脸颊。

季樱脸颊通红,却还是配合他仰起脸。男人气息拂近她面颊,耳畔具是宾客的起哄声。

傅景深并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娇态,薄唇轻轻蹭过她唇瓣,算是完成了这一流程。

季樱还有些讶异他是否转了性,美眸微微睁大地看着他。

直到手指被男人轻捏一下。

耳边响起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回去再亲。”

-

季傅两家联姻,婚宴的入场券几乎让人挤破了头。来的人太多太多,这样一个可容千人的大厅都坐满。

等到婚宴结束,宾客尽散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季樱都数不清傅景深晚上,到底喝了多少杯酒。最后实在是人太多,晏航几人轮番上,都被喝趴下。

散场时,季樱都担心傅景深不能直立行走,好在并没有。

她心中微微窃喜。按照这程度,晚上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轿车开往半山别墅。

季樱身上还穿着那件改了胸围的敬酒服,回到家,她脱下穿了一天高跟鞋,活动着脚踝,赤着足就迈步上了楼梯。

整座别墅空荡荡的,只余他们二人。

身后男人脚步,始终不紧不慢的。季樱站在楼梯上,有些怀疑他根本没有喝多。

其实直至现在,季樱还没看出傅景深到底多少酒量。

这男人的酒量是个谜,随时可以根据情况调整。

“三哥?”季樱侧身看他,却发现男人已经走至她身后,裙摆蹭上他西装裤。

傅景深黑眸深邃,“嗯。”

他打量她。

今天的每一套都好看,可惜不能每一套都亲手剥下。

季樱打了个哈欠:“洗洗睡觉吧。”

还未走出半步,就被傅景深打横抱起,抬步上楼:“樱花忘了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吗。”

季樱身子陡然一空,连忙攥紧他领口。

“你,你…”她错愕:“还没

醉啊?”

傅景深:“微醺,助兴。”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用腿顶开大门,抬步进去,行走间,身上的西装外套被他丢在地上。

但解季樱的衣服时,遇见了些许波折。

他没找到这件衣服的拉链在哪。

后背系着一圈又一圈的丝带。

半晌也解不开。

他呼吸沉沉,难得地在这件事上失了耐心。来到浴室,季樱脚尖刚刚落地,后背便传来“撕拉”一声。

昂贵地真丝礼服裙垂落在地上。

季樱:!

她眼睫重颤。

“我的裙子…”

傅景深咬她耳垂,“你该庆幸身上不是那件八百万的婚纱。”

“不然我照样撕掉。”

……

季樱不知道别人的新婚夜是不是也是这样。

从浴室到床上。

男人宛如不知餍足的兽。

仿若半个月的量全都补了回来。

婚礼过于疲累,季樱第二天嗓子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按理说,今天要去看傅爷爷的,但眼看着自己的状态,时间只能后推一天。

“我昨晚喝得有点多。”傅景深侧坐在床边,手上替她揉着后腰。

态度倒是完全平和了下来。

季樱抱被背过身,根本不想理他。

他的酒量都是可伸缩性的,必要的时候就把责任推到酒上。

傅景深又耐心地替她揉着脚踝。

季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眼看着又要睡着,男人低低开口:“我犯了个错。”

季樱眼睫微动,睁开眼睛,难得觉得傅景深貌似真心在认错。

“嗯?”

傅景深揉着眉心,半晌低声开口:“我昨天,有些亢奋。”

这倒是真的。

季樱昏昏沉沉地被折腾了一夜。

见她还是不明白,傅景深攥紧她手道:“最后一次,一开始没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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