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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63

男人清冽润泽的黑眸里似乎噙着笑,手臂略抬,不露声色将人揽入怀里,一寸一寸搂紧,薄唇微启,萦绕在耳垂边的嗓音喑哑蛊惑:“bb仲想要咩?”(宝宝还想要什么?)

温热的鼻息就喷薄在她颈部,施婳无声红了脸,到底不习惯刚一下班就如此亲密,何况前头还坐着司机。

她脸颊绯红,抿着唇没搭腔。

贺砚庭俨然不满足于此刻的亲昵,他手掌无声下滑,托住她臀胯,不由分说将人抱起来搁在自己腿上,腾出一只手轻捏住她柔软的下巴,指腹在那两瓣诱人的樱粉上缓缓摩挲。

薄唇随即覆下,浅啄了两口。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徐徐劝诱,愈发显得喑哑:“系唔系要呢个。”(是不是想要这个。)

施婳被他亲得耳垂发烫,方才在室外沾染的寒气是彻底不见了踪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热烘烘的,甚至有些燥。

不禁暗暗腹诽这个男人刚见面就诱.惑她,可腹诽归腹诽,骨头却也是真不争气,在他怀里软成一团,动也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圈住他脖颈,在他胸口小声嗫喏:“先唔系。”(才不是。)

她明明只是想要抱抱而已。

缓了几秒,施婳拧开牛奶瓶接连喝了几口,一则为了压下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燥意,二则为了让贺砚庭别继续在车里胡作非为。

这个男人生性洁癖,她刚喝了热牛奶,嘴里肯定会残余稍许奶味。

然而温热的牛奶才刚落了肚,她把瓶盖拧好,下一瞬嘴唇就又被堵住。

他不仅没有收敛,还愈发纵情深.入。

唇齿相依,缠吻在黑暗中持续了很久。

最后戛然而止依旧是因为她被亲得快喘不过气,只能伏在他胸口轻喘,四周空气都变得暧.昧旖旎。

等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她坐在贺砚庭腿上,也不敢乱动。

多次以来的经验令她非常清楚这种时候稍稍挪动一下都可能会发生如何危险的情况。

她眼皮微垂,落入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里,显得安静乖顺。

贺砚庭呼吸亦有些重,喉结滚动得躁而急促,眸光晦暗而迷离。

他指腹抚上那两片被吮得嫣红的柔软,沙哑的嗓音蕴藏着隐忍的欲.气:“撞鬼,点都锡唔够。”(见鬼,怎么都亲不够。)

压抑。克制。

以及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无奈。

施婳听得面红耳赤,被缠吻过变得湿润的音色愈发娇糯,还染着一点点被他惯出来的小性子:“唔、唔准锡,再锡我就嬲了。我有啲眼训,想唞一阵……”(不、不许亲了,再亲我就生气了。我有点困,想眯一会儿…

…)

她虽然是南方女孩的娇小骨架(),但是身高并不矮?[()]?『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是凡事都有对比,此时此刻蜷在他怀里,就显得只有一团。

这个姿势令她觉得温暖,而方才的亲吻就像是疲倦工作后的调味剂。

多巴胺最后的狂欢之后,整个人愈发倦懒,又沉浸在安全暖和的环境里,随时都会阖上眼。

她也确实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今天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她知道贺砚庭肯定也都知情。事情关乎两人的感情、婚姻关系,他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聊一下彼此的想法和打算。

可是这一刻她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只想先小睡一觉。

内心不是没有矛盾的。

她那么喜欢贺砚庭,当然希望光明正大地与他携手站在一起,不想受到外界的非议,更不想让两人的感情藏匿在阴翳处。

可是这个时候公开,她的整个事业都势必会与他的名字捆绑在一起。

即便她今天所有的成绩都是昔日一点一滴的积累,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的现在,然而外界的人看不到这些。

他们只会认定一件事——她背后有靠山。

而这座靠山,还是强大到足以令人人都望而生惧的贺砚庭。

是的,她可以预见到,公开之后,她今后的事业发展只会更顺利,并不会因此受到丝毫阻碍,甚至所有潜在的事业劲敌都会不战而败。

可是这似乎并不是她规划中的未来。

而且,也会令她更多一点点自卑。

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为贺砚庭做什么,而不是依附他仰仗他。

这一层,她早在今天中午事发之前,就有过考量,只是目前还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她同样在乎贺砚庭的想法,她会尊重他的意见。

但是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思索,只想抱着他,好好睡一觉。

……

原计划不过是睡个十分钟,施婳从来没有通勤路上小憩的习惯,只以为自己到家之前自然会醒。

然而这一觉却意外睡得昏沉。

普尔曼是何时驶入雁栖御府的大门,她不得而知,连贺砚庭是如何抱着她上楼回房,她都自始至终毫无知觉。

困倦来得莫名,醒来亦是毫无征兆。

她睡得太沉,以至于刚睁眼时甚至分不清早晚,还以为已经天亮的错觉。

等她缓过劲来,嘴边又被喂了两口温水,视线这才缓缓明晰。

对上贺砚庭沉静深邃的视线,她急忙坐直起身,口中含混:“我是不是睡过头了,怎么不叫醒我……”

男人干燥的掌心抚了抚她睡得热乎乎的脸颊,口吻纵容:“你睡得很香,我舍不得。”

施婳还处在刚醒来的混沌里,心尖儿颤了颤,脚心落地的瞬间,刚一站稳,就感觉一股奇异的暖流在体内涌动。

多年的经验让她大脑一震,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怪她刚一下播莫名就疲惫得

() 不行,还在车上睡着了。

她下意识伸手抚向自己腰后,渐渐向下……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点湿漉。

一时间简直欲哭无泪,她一直都比较准时,而且姨妈刚来的第一日通常量都不大,故而也没有提前使用护垫的习惯。

“我、我来例假了……是不是弄脏你的衣服了,不好意思,我……”

施婳知道自己的裙子肯定已经脏了,忙伸手去扒拉他的西装和裤子。

心里一万个懊悔。

早知道今天会提前来姨妈,她怎么也不会坐在贺砚庭怀里睡着,还睡了那么久……

她看得还不是很清楚,手指却已经被男人的手掌包裹住,他目光沉寂,声色温柔:“有没有不舒服?”

施婳愣了下,旋即静下来感受小腹,微微有些胀,但还不算痛。

她摇了摇头。

贺砚庭起身,不露声色牵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到了浴室门口,抬手揉了揉她发顶:“先去洗澡,洗完会舒服一点。”

施婳被他的平静影响,无端也镇定下来。

可等到进了浴室褪下弄脏的裙子,看着那一片鹌鹑蛋大小的殷红,心情还是有些懊恼。

她甚至还不确定是否把他的裤子弄脏了……

贺砚庭一向洁癖,何况她生在粤港地区,那边尤为迷信,尤其是生意人,格外忌讳。

因为这一出小小的意外,心里多少有些闷闷的。

站在淋浴间的花洒下,任由潮热的水汽漫过身体,全身机体着实松弛了一些。

洗完刚换好睡衣,浴室门口便传来沉稳平缓的敲门声。

她很轻地应了一声,门徐徐敞开。

贺砚庭眸光微垂,小姑娘可能是受到激素影响,这会儿不知在跟谁生闷气,瓷白的一张小脸紧紧绷着,整个人闷闷地站在流理台前,换了睡衣,头发用毛巾包得规规整整,还没吹,她正把弄脏的白色裙子浸泡在水池里。

他深沉的目光里更添柔意,信步上前,不由分说把她抓在手里的裙子接下:“去外面歇着吃宵夜。”

施婳眼神下意识落在那块沾染在白色毛线裙上的嫣红。

她想顺手搓一下的。

新鲜的血迹用冷水很容易洗掉。

她固然在贺家老宅生活了多年,享受着优渥的条件,但是寄人篱下的身份,外加从小爷爷奶奶的教育,让她养成了勤俭的习惯。

她从不铺张,这些贵价的衣裙也是上班后为了通勤的体面才买的。

这条白色毛线裙是入冬才刚穿,还算是全新。

她有一瓶备用的蛋白酶血渍清洗剂,应该不难洗。

嘴唇轻轻翕动,正要说什么,人却已经被揽着轻轻推了出去:“听话,先去吃点热乎的。”

施婳以为他要洗澡,便也没再坚持,想着先浸泡一下也行,等晚点睡前再洗。

出了浴室走到外面,才发现床用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好几样她平时喜欢的宵夜,不过都是

清淡口的,没有口味重的。

另外,还多了一份酒酿红糖鸡蛋。

她缩进被窝里,用瓷勺先喝了两口热乎乎的红糖酒酿,果然觉得气血活络了不少,那股子明显被激素操纵的烦闷感也淡去了些。

胃口没有平时好,只吃了十来分钟就觉得饱了。

但是吃饱之后人的心情果然会好很多。

她现在肚子也不算疼,只有很轻微的感觉,微微发胀,腰后有点酸。

只是她都吃饱了,床边还是空的,不禁有些无聊。心里盘算着贺砚庭平时洗澡都挺快的,很少超过十分钟,这会儿怎么还没出来。

才等了一分钟,便觉得坐不住,她重新爬下床,趿着毛拖狐疑地往浴室走。

立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在门口没听见明显的水声,便轻手轻脚地进去,软糯的嗓音沁着一点鼻音:“贺砚庭,你还没洗完吗……”

然而话音将落未落,她目光已然一震,神色随之惊愕哑然,看着眼前的场景,半晌都没能吭出一声。

她简直都无法描述自己眼前的状况。

在旁人面前高高在上尊贵如神祇的贺砚庭,这会儿,竟、竟然在……亲手洗她沾了红的白色裙子。

她心乱如丝,又是赧然,又是窘迫,僵了半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贺砚庭,你在干嘛呀……”

无论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该轮到他做。

施婳耳垂烫得快爆炸,忙不迭红着脸上前,试图从他手里把裙子抢回来。

然而他都已经洗完了,格挡住她胡乱动的小手,淡定地将裙子放置在一旁的衣篓里。

一系列举动行云流水般,看得施婳一再愣神。

直到男人的手掌轻摁住她肩膀,令她在软凳上坐下,轻轻扯落她包裹头发的毛巾,遒劲有力的腕骨微抬,习以为常打开风筒,动作何其娴熟,开始替老婆吹头发:“老实儿坐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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