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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她羞耻得不行,与他贴实了,才忽然察觉到自己已经把自己剥了个干净,脸臊得埋他身前,挣着踢着,软绵绵的没力道,倒像是在助长情.趣。

贺司屿胸腔深长地起伏了下,有了反应,这么抱着一个光溜的女孩子,温香软玉,骨肉停匀,她又在乱动,十分考验男人的耐性。

“就抱一会儿,不做什么。”他手掌压住她后脑。

苏稚杳靠在他心口,听着他心跳声逐渐加重,明显感觉到底下有什么僵挺着,她手指紧紧捏着他睡袍,动也不敢再动,安静住。

卧室里的灯没关,串串水晶缨子拖垂下来,光亮在每个角落,室内如白昼。

太亮了。

亮得他克制不住,亮得她窘迫不止。

贺司屿呼吸着,渐渐明白过来,自己的定力并没想象中的好。

他向来游刃有余的克制力,在她面前似乎都不攻自破。

那天还说自己克己复礼,岁数大她许多,做什么都先经过她同意也是应该的。

现在就已经后悔答应她了。

贺司屿低下头,呵出的气裹着她的耳朵:“接吻么?”

苏稚杳被他的热息烫到似的,身子在他臂弯里抖了下,细若游丝地发出一声似啊似嗯的疑惑。

贺司屿轻轻捏住她下巴,抬起怀中她的脸,让她面朝自己,湿热的气息压近她的唇。

“接吻。”

他声音压低了,哑着,突然张开唇,音节吞没在唇齿间,完全含.住她的唇。

苏稚杳神经一瞬绷直,他压着吮着,她本能屏住呼吸,把他身前的睡袍攥出厚厚一褶。

感觉到她的紧张,贺司屿慢慢停止和她亲.吻,去亲她下唇,再亲到上唇,人中,最后是鼻尖,捧她的脸地手指抚着:“怕什么?”

“你、你之前……”苏稚杳本就不清醒,眼下思绪更迷乱了,脑子里全是他在拉斯维加斯的强势和野蛮,眼睫簌簌颤动,声息不稳:“咬得我好疼……”

贺司屿静静抱着她,在她的话里沉默好半晌,想让她放松,他缓缓摩.挲她耳垂,良久指尖才陷进她长发,捧住她后脑勺,让她的头仰起来。

他的唇慢慢再低下去,这回极其温柔,不着急深.入,若即若离地在她唇上亲着,修长手指在她发间轻轻梳动,带着安抚,引导她换气。

苏稚杳闭着眼睛,难以自控地呼吸。

她手指头都在发麻,身体里有暖流,似乎因为他的缓慢,她有了回味的空隙,人变得格外敏.感,和他不是初吻,却是初次有这种感觉。

心跳,脸红耳赤,但因他的温柔意外松弛。

贺司屿在她下唇浅浅一吻,温湿的间隙中低声问:“还怕么?”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看他,眼神有些迷茫。

苏稚杳怔怔的,双颊飞得很红,贺司屿笑了下,抬高她的脸,让接下来的吻逐渐深刻。

酒劲且缺氧,苏稚杳头昏昏沉沉。

水晶吊灯垂下有千丝万缕的灯穗,每一串都开到最亮的程度,这种时候应该要暗一点。

贺司屿觉得,她真就是只小狐狸,迷人到送到他掌心的一捧雪,他都不能完全握住,整间卧室像一个狐狸洞,周围有九条狐狸尾巴缠过来。

他唇移到她耳边,嗓音沉喘伴着哑:“宝贝。”

苏稚杳恍惚听见他这么叫自己,手也被他拉下去,那语气不知是在哄骗小姑娘,还是按照约定,在经过她同意:“握住他好不好?”

-

梵玺大厦高耸入云,夜晚更显得十分宁静。

听不见夏夜蝉鸣,也听不见偶尔飞驰过的赶路车声,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却又像是失灵,恒温完全不起作用,四周温度仍旧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后半夜薄被猛地被掀开,贺司屿散着睡袍,道道深刻的肌理线泛着水光,他去往浴室,眼底有浓郁的情绪驱之不散。

……

苏稚杳再睡醒,是在翌日中午。

她拖着懒洋洋的尾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窗外照进的骄阳中,不适地只睁开一只眼睛。

右手莫名酸软。

苏稚杳皱着眉头揉捏了下手指,醉酒的原因,头脑还有些麻木,她慢吞吞起身,随手扯过床头男人的衬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走向浴室。

大面透亮的镜子前。

苏稚杳见镜中的自己,双颊红润,嘴唇是鲜红的颜色,眼角有水痕,宽大的白衬衫松垮着,肩头肌肤要露不露,一派春.色。

她看着自己,思绪逐步回温,不用再回想情况,随即记忆便听话地主动复苏。

昨夜的情景忽地一下全都清晰出现在脑海。

一秒不落。

苏稚杳耳边轰地一声,当场讷住,脸骤然红到极致。

过片刻,苏稚杳还没能从那程度的亲密中缓过神,先在镜子里看见到那人的身影。

他走进浴室,短发打理过,西服笔挺,领带束得规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后。

两人在镜中对上彼此的视线。

他不知为何忽然勾唇笑了下。

苏稚杳被他这个不明意味的笑引得脸更热,忸怩地瞟开眼,羞愤嗔骂他:“贺司屿你流.氓!”

贺司屿抬了下眉骨。

走过去,仿佛是要证明她这句话,他捉住她双腕,一把反扣在她后腰,苏稚杳惊呼着刚想挣扎,都没能回身,就被他挤进的一条腿架住。

“用手算什么流氓?”贺司屿的热息压到她耳后。

苏稚杳衬衫里面没东西,几乎贴坐在他冰凉的西裤,心怦然乱跳:“你、你想干什么?”

他故意低哑出轻挑而浮浪的语气。

在她耳旁说,想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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