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吃同一颗橄榄。搞得林从沚有点尴尬。因为他左手边也有一对。
林从沚收回视线不乱看,垂眼端详着这块手表。
其实事情想起来之后就能回想起很多细节,萧经闻生日那天他送了一枚维多利亚时期的胸针,并不贵重,做工比较粗糙,是他卖了两幅画买的。买回来后他自己动手改良了一下,那是个经典款式的玫瑰胸针,林从沚把玫瑰的部分取下来,在玫瑰背后加了一柄骑士剑。
他细细看着这块表里的十二个圆桌骑士,骑士们面向表盘中心。
人越来越多,酒吧本就不大的空间开始拥挤,几乎每个人都要先说一句‘不好意思让一下’才能挪动地方。
林从沚直勾勾看着手表的时候,背后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察觉他可能是独自一人,两侧都是黏糊糊的情侣,他孤寂清瘦的背影十分显眼。
起先是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接着一只手搁在他肩头,手指拨动了一下他卷起的发梢。林从沚吓一跳,差点从高脚凳摔下去。
金发男人笑了下,收回手,向吧台里的萧经闻抬手,指了下林从沚,用英文说:“给这位男士买一杯‘曼哈顿’。”
林从沚默默看向萧经闻,他有点想要表达‘我是无辜的’,但萧经闻没在看他。
萧经闻将东西一放,用英文说:“我下班了。”
然后他手虚握了个拳,递到林从沚面前:“麻烦你,帮我戴上。”
还补了句:“谢谢。”
故意用英文说的,旁边金发男心下了然,对里面萧经闻点点头表示抱歉。
萧经闻从吧台绕出来,走过林从沚背后的时候用手指点了点他肩膀,林从沚把最后一口酒喝下去,跟着他离开酒吧。
三杯鸡尾酒喝下去当下没觉得有什么,等再过会儿后劲上来了才会感到醉。
林从沚会比较享受等待醉意的这段时间,夜晚的塞维利亚依然很多游客,街边亮着路灯,林从沚看见了他妈妈说的那种被修剪的方方正正的树冠。
萧经闻的手机堆积了不少消息,都是工作上的。从屿城过来到现在他一条消息没回复过,这时候不得不处理一下。
他低头看手机,就跟着林从沚走。恰好迎面一群当地衣服色彩艳丽的年轻男女,跟着手风琴欢快的节奏小跑着跳舞。
人群涌来的瞬间,林从沚想拉一下萧经闻,叫他避开一下。结果是热情奔放的西班牙人直接包围他们,用西语快速地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堆话,像一群蜜蜂包围一朵花嗡嗡好几声后又一齐飞走。
来得快去得也快,林从沚听得懂西语,但仅限于日常交流,譬如‘多少钱’或‘我要这个’,他依稀听出大约是他们在欢迎,还唱了几句歌词。
可等他反应过来,发现他刚刚想伸手拽萧经闻的时候,对方已经快速伸出胳膊把他搂紧了。
一直低头看手机的萧经闻以为是什么疯狂群体,下意识地将他拉进怀里,肌肉记忆式的保护动作。
林从沚经常不按时吃饭,瘦条条的。而且林从沚下身是短裤,皮肤紧贴着萧经闻的牛仔裤,且萧经闻搂得紧,第一下没退出来。
“搞什么的。”萧经闻维持着回头的姿势看着那群人。
“就…就当地的一些……活动吧?”林从沚也不太确定。
“吓我一跳。”萧经闻说,说完低头看了他一眼,“我以为组团抢劫的。”
“……哪儿那么夸张。”
“毕竟欧洲。”萧经闻说。
说完便松手了,没有任何尴尬,也不掺多余的情绪。他们继续往前走,萧经闻还是在手机上回复邮件和消息。
目的地是这条街上的一家餐厅,塞维利亚这城市里,许多餐厅的2人桌都是小小的。一盘海鲜饭端上来就占掉了桌子一半。
“这么大一盘。”林从沚捏着勺子,抬眼看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