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你手上,我也无话可说。”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五公里的路程,汤之念慢慢悠悠开了十几分钟,最后到达目的地。
靳于砷没看出这地方有什么与众不同,一处空地,四周荒凉。
他问汤之念:“玩什么?”
汤之念似笑非笑看着靳于砷,缓缓靠近,狐狸精似的朝他抛媚眼:“玩点野的,敢不敢?”
“野.战?”
如果是这样的话,靳于砷真就来兴致了。
不过还不等某人兴奋,汤之念熄灭了他刚燃气的火苗,指着车窗外大喊:“靳于砷,快看外面!”
靳于砷顺着汤之念手指的方向,聚精会神仔细观察,竟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同。
汤之念提醒:“有萤火虫呀!”
她推开车门,倒真像一只灵动的萤火虫,在这荒芜的漫山遍野飞舞。
靳于砷随即也推开门下车,他站在她身后,晚风吹鼓他身上的衣服,衬他一身的肩宽腰窄。
走近后,他也开始发现了那群移动的星光点点,如在山里的繁星,一群结伴而行的萤火虫,犹如银河舞动。
汤之念曾在很小的时候见过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但是后来就少见这番景象了。
在漆黑茂密的树林,扑闪扑闪的萤火如绚丽的灯火照亮了整片天空,它们像是散落人间的点点繁星。如梦似幻的场景,让人宛若进入了仙气弥漫的精灵王国。
汤之念一脸得意洋洋,问靳于砷:“好看吗?”
靳于砷点头:“好看。”
他下意识想去抓一只,可手伸到一半想想作罢。与其抓住放在手中,还不如让它们自由自在地漫天游弋,无拘无束。
在城市里已经难得见到萤火虫,或者说根本见不到了。
萤火虫对环境的要求很高,一来它们不喜欢有光的地方,二来他们也从来不会迁徙。现在不仅大城市不见萤火虫,就连农村也并不一定能见。农药的使用,农田蓄水、翻耕等问题都破坏了萤火虫的生存环境。
“我小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来看看萤火虫。”
“现在心情不好吗?”
“挺好的呀。你呢?”
靳于砷觉得也还好,如果汤之念真愿意和他来点野的话就更好了。本来也没往这些事情上面想,是她先挑起的。
夜里不比白天,到底是有一丝薄薄的凉意。一阵凉风袭来,轻拂起汤之念的发丝,差点让她打一个哆嗦。()
靳于砷就站在她的身后,稍稍一带,自然而然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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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光线下,似乎最适合放纵。因为什么也看不太清,但什么又看得清。
汤之念今天一身休闲运动装束,马尾高高扎起,露出一整张精致的小脸。
靳于砷从不是贪恋美色的人,可眼前这张脸,他似乎怎么都看不腻,怎么都想看。
身上的凉意被靳于砷带来的温暖减退,汤之念在他的怀里抬起头。
“靳于砷,我唔…”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靳于砷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明明两个人亲亲啃啃不知多少次,可还是不够。
他怎么都亲不够。
靳于砷一只手勾着汤之念的软腰,一只手掌拖着她的脸颊。既然想要尝到甜美的滋味,他只能躬身迁就她的身高,弯下脖颈。
薄薄的光线下,两个人的身影没有缝隙地紧密相连。
微凉的唇上瞬间染上了如火般的热,汤之念稍觉腿软,手指紧紧揪住靳于砷单薄的衣物。那衣物一角在她的手中被揉皱,变得凌乱不堪。
稍稍退开一些,靳于砷的指腹在汤之念的唇上轻轻摩挲,他的呼吸也夹杂着浓烈的火热:“晚点野的。嗯?”
靳于砷抱着汤之念,让她坐在车头的引擎盖上。
两人视线平齐,他双手撑在车上,也几乎将她半罩在怀中,密密麻麻的吻再次压下来。
汤之念的理智在漫天飞舞的星光点点中逐渐走失,她双手攀附上靳于砷的宽肩,双脚缠上他的窄腰,仅存的意识是让他回车上。
这里虽然无人经过,可到底是在外面。
“求我。”靳于砷哑声,“叫点我爱听的。”
汤之念病急乱投医,也没理解透彻他这话的意思,哼哼唧唧地乱叫。
靳于砷好笑地拍她屁股:“叫那么大声,不怕路过的人听到?”
汤之念立马老实,闭嘴,看看四周。
这个点,这处偏远僻静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经过,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靳于砷含着汤之念的唇畔,一并提醒她:“叫老公。”
汤之念立马卖乖,一个劲儿地喊:“老公老公老公。”
靳于砷来了兴致拉着汤之念站在车旁,再次提醒汤之念:“放松,别那么紧张。”
汤之念咬着牙求靳于砷进去:“老公。”
黏黏糊糊的声音,听得靳于砷耳膜一阵酥酥麻麻。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想说点脏话,抵在她的耳边,那些话让她也难以招架。
靳于砷抱着汤之念往车后座走,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去,随即自己压下来。
后来汤之念发现,“老公”这两个字像是什么专属的咒语,对靳于砷十分奏效。只要是她想让他做的事情,娇滴滴地喊他一声“老公”,他就跟被施了魔咒似的,一一照办。
车影晃动,夜色朦胧。
两个人从外面回家已经是深夜,过了零点。
汤之念偷偷摸摸开了家里大门,再踩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进屋。她这会儿双腿都是软的,身上也黏黏糊糊,底下还是真空。出门前洗过一次澡,回来后又迫不及待再去浴室。
靳于砷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裤子全湿透了,拜汤之念所赐。
即便汤之念再三叮嘱,靳于砷还是挤进了那个小小的浴室和她一起。
然后在汤之念洗漱完毕准备从浴室里溜出去的时候,被靳于砷一把揽住腰。
“今晚总能睡我那儿了?”
汤之念用舆论压力压制靳于砷:“我们还没结婚就睡一个房间,被我妈还有邻居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靳于砷闻言反倒更搂紧了她:“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那我呢?”汤之念朝他眨眨眼,一脸俏皮,就算准了他会心软,“你不在乎我被别人指指点点吗?”
这话当然是汤之念随口胡诌的。
关起门来过日子,邻居才不管她跟谁睡觉。再说了,现在人观念可没有那么保守,睡一张床又怎么了。
可是靳于砷也真设身处地地站在汤之念的角度思考,然后一脸不甘地松手:“结婚!必须结婚!老子明天就跟你妈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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