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布料被撕碎,靳于砷炫耀地向汤之念展示自己手上的成果。蕾丝的布料,是他喜欢的风格,但她说自己更喜欢纯棉的材质,对女性更好。
“靳于砷,你。”
靳于砷笑:“我怎么?重新赔你一条,不,一百条都成。”
“这是重新赔一条的问题吗!”汤之念面红耳赤,“我下午怎么办?”
“好问题。”靳于砷贴在汤之念的耳边低语,“我负责。”
汤之念生气挣扎无果,用力咬住靳于砷紧绷的手臂。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或者说这点疼痛会让他的血液更加沸腾。到达临界点的爽感,他用手摄住她的下颚让她面对自己,用力吻住她的唇,拖出她的舌吮着。
不用想汤之念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塌糊涂,她的被他吮得发麻又疼痛,呜呜叫喊着。
靳于砷退开,于此同时将自己的手指深入汤之念的口中。
汤之念想咬他,可他灵动的指尖像是撩动的琴弦。她根本来不及咬住,就要溢出声。
那杯奶茶最后还是洒了一地,糖分黏腻,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痕迹。混合着奶茶渍的水渍,是更加暧昧的气息。到最后分不清究竟是奶茶味还是什么,总之泥泞不堪。
靳于砷似笑非笑地贴在汤之念的耳边,说着下流的话。
汤之念咬着唇不回答,骂靳于砷是混蛋。
“是,我混蛋,如果你再说那两个字,我可以试试更加混蛋。”靳于砷带着挑衅的语气,姿态傲慢。
他一身工工整整,就连头发丝也透漏着精致,反观汤之念,像是一只被随意丢弃的娃娃,一身的破败不
堪。
汤之念不甘示弱,和他硬碰硬:“哪两个字?分手吗?”
如果说她刚才是理智的,现在完全就是恼羞成怒。
“你再说一遍。”靳于砷咬着牙。
根本不等汤之念再说什么,那一地的泥泞更加湿润,她像是再次一被抽走魂魄,整个人发颤。分不清是冷气太足还是什么,但总归不算是冷。
汤之念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花白,大脑似乎被另外一具身体所控制着,灵魂逃离出自己的身躯,前所未有的极致体验,让她哑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倒是让靳于砷出走的理智回归。
他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怀里,也不管她的湿漉,任由裤腿被浸出一片暗色。
“你哭什么?嗯?该哭的人难道不是我?”靳于砷一身郁气未消,不过气息却是平稳的,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又低头吻了吻她。
汤之念没挣扎,顺势一副凄凄惨惨,眼眶更红。
她知道他心软。硬的不行,那就软的,实在不行就软硬兼施。
靳于砷抓了条薄毯盖在汤之念的身上,亲她的脸颊,都不用她只言片语,他已经示弱。
“汤之念,只要你哄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汤之念一头雾水,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惹得这位大少爷生气。自和他交往以来,她没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也在极力地让他开心。
可结果呢?
“靳于砷,我真的和你没办法沟通。”
“和我没法沟通?”靳于砷怪气一笑,“是不是和顾邢就很好沟通?”
“对!他起码不会像你这样爱发疯!”汤之念破罐子破摔,“你究竟是有多在意他的存在?三番五次提起他?简直有病!”
“我有多在意你真的不知道吗?他就像是一根刺埋在我心里的刺,只要一想到你和他交往过,我就嫉妒得发狂。”
“你有什么可嫉妒的?”汤之念实在无法理解,“他什么都比不上你,无论是出身还是家世背景。”
“那在你心里呢?”靳于砷的眼眶莫名酸涩,“你和他交往那么久,他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
“不过就三个月而已,你如果那么在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三个月而已?”靳于砷眯了眯眼,“你再说一遍,你们不是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他从大学期就在一起了?”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
汤之念很无语,思来想去,她和顾邢大学校友期间的确假扮过他的女友来帮忙阻挡桃花,可也就那么一次。
不过汤之念很快发现了什么,询问靳于砷:“你来看过我?”
“没有。”靳于砷撇开视线。
汤之念双手摆正靳于砷的脸:“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想说。”
说什么呢?
说自己想她得想快发疯?
汤之念很无语,她现在真的很气,气得想用尽一切办法在靳于砷的身上出气,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勾着他的脖颈,用力咬他的唇。
靳于砷没躲,他已经很疼了,不在乎再多这一道疼痛。反倒是汤之念不敢太过火,稍一松开,被他趁虚而入,卷走湿软的舌头。
“有没有套?”她语气强硬。
“你要干什么?”靳于砷的气息终于凌乱,带着喘息,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干什么?干你!”
转念一想,凭什么让你爽啊。
汤之念也不要套了,坐在靳于砷的身上,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她一点点地亲吻他的皮肤,看着他的呼吸越来越乱。
“靳于砷,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这样舔过别人?”
汤之念像是一只折磨人的妖精,双手抓着靳于砷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彼此的位置发生对调,她成了站在上风的那一个。
汤之念继续挑衅地亲吻他的皮肤,她也懂如何撩拨他,知道他会因为什么而情难自禁。
“闭嘴。”靳于砷脖颈处的筋脉凸起,头皮发麻,他咬着牙让汤之念住口,不想听那些话,更不想知道。
“说实话,我讨厌拐弯抹角,也不喜欢每次都去猜测你的心理。”汤之念的吻落在靳于砷腰上的那处纹身上,那条灵动的小鱼儿实在过于诱人。
她很无辜,感情里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但或许这又是爱情最令人着迷的地方。
靳于砷靠在沙发上仰起头,额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昏暗的光线下,他隐忍的神色似被冰封的雪山。
汤之念在最关键的位置停下,一只脚踩着靳于砷,缓慢挪动,居高临下。
“很遗憾,你真的想多了,除了你,我无法对别人这样。”她笑得婀娜,神色妩媚,继而果断地抽离,将踩着他的脚挪开。
靳于砷额前的筋脉明显凸起,倒抽一口气,哑着声抓住她的脚踝:“你什么意思?”
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靳于砷不可能听不懂。
汤之念一脸潇洒:“不理解算了,笨蛋。”
她说罢,裹着毯子转身离开,然而脚踝被靳于砷牢牢禁锢,根本不等她挣扎,他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汤之念,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