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之念抬起头,正对上靳于砷的双眸。
他一脸的似笑非笑,难得见她刚才冒冒失失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进来啊,人都走光了。”靳于砷朝汤之念扬扬眉,一身的放浪形骸,哪有刚才和高管们谈事情时的严肃样子。
汤之念也不装了,起身进总裁室。
靳于砷提醒她:“
锁门。”
“哦。”
汤之念乖乖地锁上门,意识到现在是上班时间,随时有人来访,又把门锁打开,距离靳于砷远远的。
“怎么了?”靳于砷问。
汤之念摇摇头:“也没什么。”
刚才觉得天大的事情,冷静下来想了想,倒也没觉得什么。
无非就是她晚上好好盘问沈偲一顿。
话虽如此,靳于砷还是起身,朝门口处走来。她不锁门,他就把门锁上。随即将她一把抱起在怀里,不顾她挣扎反抗。
汤之念提醒:“还在上班呢!”
“你也知道在上班?”靳于砷声线懒散,“那还在上班时间勾引我?”
“我哪儿L有?”
敢说没有?
红扑扑一张脸带着气喘推开门,又在见到满屋子的人时一脸惊慌。简直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小动物,惹人怜爱又想蹂.躏。
靳于砷今天没有兴致再继续工作,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妥,得找汤之念好好算一笔账。
“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声线愈发暗哑的男人,像是一只蛰伏许久的猛兽,随时等待进攻掠夺。
汤之念装无知:“什么事啊?”
“需要我提醒?”靳于砷并不介意以身提醒,勾着汤之念的腰坐下,径直埋在她的肩上,轻咬她的耳垂,低低地告知那几l个充满恶趣味的单词。
敏感的耳朵被他轻咬又舔吻,汤之念知道靳于砷就是故意扰乱她的心智,逼迫她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反正……现在不行。”她倒也没想耍赖。
靳于砷漫不经心点点头,手指在她的身上抚弄,嘴唇贴在她的锁骨上。
“什么时候行?嗯?”
“过几l天吧。”
“过几l天是几l天?”他要一个明确的时间。
“再说吧。”汤之念被他撩得整个人软趴趴的,像是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
靳于砷的唇贴在汤之念的唇边,忽然话锋一转:“顾邢是不是还在和你联系?”
不等汤之念回答,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将她那些未出口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他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想从她口中得到明确答案,宁愿自己一直稀里糊涂的在这段感情当中浮沉。
汤之念却并没有想那么多。
她对自己的感情坦诚,喜欢就是喜欢。和顾邢的事情早就成了往事,她并没有记挂在心上。也理所当然的以为,靳于砷不会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这个吻过于激烈,吮得汤之念舌根发麻,她呜呜地呻.吟着捶打靳于砷的肩膀,让他放开。倒也没怪他太用力,甚至还记得他刚才的问题,回答道:“顾邢要调到恒誉市工作了。”
靳于砷微扬眉:“是么?”
汤之念说:“应该就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我和沈偲准备请他吃顿饭,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吧。”
靳于砷轻笑了一声,并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是不是舍不得?”他问。
汤之念再怎么迟钝,也感受到了靳于砷的语气不佳,反问:“你什么意思啊?”
靳于砷不说话,抓着汤之念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脸色似暴雨前的阴霾。
汤之念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
她自认问心无愧,反观他的神态,仿佛她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彼此之间似有一种无形的剑拔弩张,像是拉满的一把剑,冰冷尖锐的箭头即将射出。
汤之念正要继续说话,忽然响起敲门声。
是叶开畅,隔着一扇门,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揶揄:“怎么?这大白天锁门?”
该庆幸刚才锁了门的。
汤之念连忙从靳于砷的身上下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并调整了状态,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