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之念见过金喜儿,认得她。
等金喜儿从教室里走出来,拦住了她。
金喜儿也认出汤之念,略带防备看她:“有事吗?”
“有事,可以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话吗?”
金喜儿想了想,带着汤之念到旁边人少的拐角。
“你说吧。”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金喜儿的身上,她皮肤白,似打了一层柔光。
好可爱的女生啊,娃娃脸,齐耳短发,五官好精致。
汤之念再次确认身边没什么人,把放在书包里的两封信拿出来,递给金喜儿。
金喜儿一看这两封信,也就明白了汤之念的来意。
不过汤之念还是要为自己的身份进行解释:“我只是来给靳于砷跑腿的,他付了我钱。”
“Zak……他看信了吗?”金喜儿低着头,耳边的发落下来遮住半张脸,声线似开始发颤。
汤之念不太忍心,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金喜儿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汤之念,坚定地说:“我喜欢Zak。”
汤之念叹气。
金喜儿:“其实这两封不算是告白信,应该算是我的感谢信。”
感谢信?
“可能Zak早就已经把我忘了,但是我忘不了,在我无助受挫被人欺负的时候,只有他站了出来。那个时候的他,像是太阳,遮住了我周围所有的阴霾。”
一年前的某个傍晚,金喜儿在学校里完成选修课程,准备回家的时候,被高年级的学长刁难。
几个学长见金喜儿长得可爱,想捉弄一番。可她这个人实在有些死板,没说两句就开始上纲上线,甚至还哭了起来。
碰巧那天靳于砷在学校里打篮球,他刚冲了个澡出来,迎面遇上被欺负的金喜儿。
二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靳于砷冷下脸,直接将手上的篮球砸了过去,准确命中其中一人的脑袋。
动静闹得很大。
金喜儿吓得哭了出来。
二个人被靳于砷这操作给震慑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驳什么。
靳于砷懒懒朝他们勾勾手指,“把我球传过来。”
下一秒又一脸嫌弃,说:“算了,这球碰了屎,要不得,脏手。”
那边终于反应过来:“妈的!Z
ak你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这天王老子当不得,我也要当了。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副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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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于砷将斜挎在身上的黑色背包往地上随意一扔,慢条斯理摘掉腕上的手表,松了松筋骨:“也不知道在恒誉国际打架是个什么后果,要不然比试比试?”
二个高年级的学长对靳于砷一个人,怎么看都是靳于砷都是占下风的。
但那天靳于砷很疯,直接上去就是一脚,猛踹其中一人肚子,将人撂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见靳于砷这样杀红了眼的样子,不由问:“怎么?动了你的妞吗?你这么生气?”
靳于砷气笑了:“做个人吧,二个男生好意思欺负一个女生?”
“欺负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怎么?当老子瞎啊?”
靳于砷上前又是踹脚,又是拳打,他身材高大,有的是一身用不完的蛮力。
那二个见打不过,屁颠颠跑了,靳于砷也懒得去追。
旁边的金喜儿早就吓得腿软,蹲在地上哭。
靳于砷见不得女生哭,也不能说心软,纯粹就是觉得哭声挺烦人的。
金喜儿哭得一抽一抽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出来的汗水和泪水杂在一起,头额角的头发耷拉在脸上。
靳于砷从头至尾根本没有看清楚金喜儿长什么样儿。
正巧旁边有女生路过,靳于砷喊人过来:“快来安慰安慰,没见人小女生哭得那么伤心吗?”
喊来的人是同班的Cervine。
Cervine朝靳于砷阴阳怪气:“Zak,这是你惹的风流债吗?”
“韩大姐,你行行好吧。快烦死了。”
靳于砷留下金喜儿这个烂摊子给Cervine之后自己就走了,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羁傲不逊又不可一世的。
这段往事靳于砷大概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对于金喜儿来说,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此后这一年,金喜儿总会下意识地去关注靳于砷的动态,偷偷看他打球,默默注视他经过校园的每一寸角落。
她很想和他道一声谢谢,可始终无法鼓起勇气。
可越是不敢,心里那颗早已经萌发的种子越是跃跃欲试,生长得越来越高大,似要冲出那小小的心房。
最终,她鼓起勇气,落笔,一次又一次,扔掉一张又一张信纸。
她终于写出了一封满意的信,将不敢说出口的,全部写在了纸上。
她还是贪心了点,她在信上偷偷写下自己的对他的喜欢。
可是他连她的信都没看一眼。
金喜儿红了眼眶,对汤之念道了声谢谢:“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汤之念的心里也似被什么轻轻挠了挠,她摇摇头:“不会的。”
金喜儿侧过身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再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是一张笑脸面对汤之念:“再见,姐姐。”
汤之念没忍住,喊住金喜儿:“你年纪还小,未来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生。”
金喜儿扬起唇笑:“嗯!”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遇到彼此生命中最好的另一半。
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独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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