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也只会抱着肚子和人哭太酸了。
尤黎仰起脸看人,不想说但只能和人描述着那个奇怪的感受,希望对方听完后就能放过自己,“很难受……”
他去扯尤敛的手,低着脸,将对方的手指按在自己肚子的下方,小腹上的软肉处。
因为迷茫,不知世事,所以说话和动作都带着一种纯粹的直白。
“这里会怪怪的,很酸。”尤黎摇摇脸,又重复了一遍,“不想那样。”
尤敛仿佛很用心地在感受,他用指腹再向下触了触,“夫人可有感受到痛意?”
尤黎抿紧唇,“没有的。”
医院、福利院包括学校,教给尤黎的生理知识都很浅薄,他能知道正常的是什么就已经很不错了,甚至这一部分都半知不解,似懂非懂。
发现那里被奇怪的东西钻进去后,还会在脑子里哭着问系统自己会不会被感染生病。
尤敛也问,“找不出病因。”他笑吟吟的,“那该如何是好?”
尤黎张了张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很突然地侧了侧耳,仿佛听见了什么,瞬间眼睑全湿起来了。
系统的科普简单又粗暴。
尤黎甚至都没有听完,大脑自动模糊处理了,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做的事情和019对他做的事情一样过分。
是不对的。
尤敛问,“听见什么了?”
尤黎拼命摇头,“没,没有。”
尤敛直起身,“夫人不想,那今日就罢了。”他张开手示意。
尤黎提起的一颗心骤然松了下来,他没有挣扎,主动走过去叫人抱了起来,下一瞬却被人附耳低语。
“只弄一个时辰。”
尤黎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他看着自己又被抱去那个棺材里面,呼吸都快停了,熟悉的触感很快就遍布全身。
尤敛道,“不过……”
尤黎一下抬起眼看他。
尤敛笑,“夫君说过,我没有让人旁观的兴致。”
尤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脑子里问系统,说他失去了视觉,系统是不是也会看不见。
系统语气冰冷,“只能看到数据。”
什么数据尤黎也不知道,
也没有权限知道。
尤黎没有拒绝的选项,他声音很小,很难受一样,“只弄眼睛,只遮眼睛好不好?”他说,“我不想听不见。”
虽然现在系统更改了功能,即使他的听觉被屏蔽了,也不会隔开和系统的交流,但那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感觉很不好受。
尤敛片刻后才抬手。
尤黎眨了下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视觉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还是能看见眼前的一切。
尤黎在脑子里问,“系统?你还能看见吗?我怎么没有变化?”
系统语速很快地说了几个字。
尤黎一个都没听见,全被消音了,他有些茫然,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来这个副本的第一天,他喝完交杯酒后,晕过去的时候即使听不见系统说话了也还能听见他夫君说话。
那现在也是一样。
所以昨天对方都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尤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刚刚还觉得对方很好说话,现在也不敢再有这个想法了。
尤黎把自己埋起来,闷着晕湿的眼睑和热气,抱得人很紧,他不说话。
但很乖,脑子里教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不管尤敛怎么问,指尖触到他的哪里,都只会学三个字,不舒服、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还是不舒服。
尤黎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个不舒服了,然后慢慢地就不说话了,在脑子里也憋着不说话,偶尔才会溢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呜咽。
坐在厚重冰凉的棺椁上,很缓慢很缓慢地侧倒下去,紧紧蜷缩起整个身体,又叫人抬起赤着的细脚踝。
数据显然没有画面来得那么直观透明。
系统片刻沉着语气问人,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尤黎一直发出很微弱的呜咽和吸气声,听上去呼吸都难以控制,难受得不行了。
说了这么多遍不舒服,总算得到了教训。
被冰冷的机械声哄了好几次,才从唇舌间吐出热乎乎,湿津津的几句话,这些话仿佛也被烫过,带着一种黏稠模糊的音感,滚着湿汗的哭咽。
“不要舔……”
说不全话。
“求求你。”
整合了好几遍才能得出一个结论——被人钻进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