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早就逃了吧。”咽喉受制令墨洛耳有些喘息不韵,但他竟然还笑着,下巴仰起,似乎不想在昔日不如自己的兄弟面前太过狼狈,“那个家伙,只会协助他认为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刻托皱眉:“必须得抓住穆叶,否则终究是个隐患。”
塞琉古斯点了点头,吩咐士兵:“把他关到尾舱,在我们返回海王星前,要ZERO把他的口供全部榨出来。”
听见这句话,墨洛耳才变了脸色,被士兵拖向尾舱时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出来:“刻托,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忍心他这么对我?”
刻托背过身,眼底一丝不忍掠过,又被冷意封锁。他紧抿嘴唇,再没有回应只字片语。他亲自教养,细心呵护过的这个孩子,为了自己的欲望曾将他推下深渊,他的所作所为,又与曾经戕害了厄瑞波斯的那些罪徒有什么区别呢?建立在厄瑞波斯血肉上的人鱼王室,烂到了根里,连墨洛耳这后来长出的枝桠也如出一辙,幸而塞琉古斯拦腰砍断了这颗腐朽的大树。
载具起飞的轰鸣声间,塞琉古斯与刻托来到治疗仓外,见那被治疗水母与军医围绕的身影全身青白,身躯似乎已经僵硬,刻托心里猛然一沉:“他怎么了?”
军医们低下头,许久才有一个开口:“他死了。”
“怎么会?”刻托的身躯晃了晃,凝视着这失而复得的后裔,不可置信地探出蹼爪覆到他血肉模糊的胸口。掌心一片冰冷沉寂,宛如沉没在至深海底的沉船,生命核心内空荡荡的,他一把抓过治疗水母覆到他胸前,立刻看到了更令他绝望的事实——白尾的心核已经衰竭碎裂,这意味着填喂再多的星核晶石也无济于事。
“他的心核原本被暗潮毒菌侵入很深,你可以理解为一枚种子在他心核里生根发芽,长出的菌丝与他的心脏已经结合为一体,却突然遭到暴力破坏,菌丝被撕裂拔出的过程中,他的心核一起被弄碎了。而且……好像是他自己这么干的。你看,这个爪痕。”
盯着后裔血肉模糊的胸膛上依稀可辨的爪印,刻托一阵天旋地转,身躯向前栽去,被塞琉古斯及时地揽入怀中打横抱起,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扭过头来。
绿眸瞳孔一缩,刻托便软在了他的怀里。
“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他了吗?”塞琉古斯垂眸盯着自己还未曾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的孢弟,目光落在他与刻托极为相似的眉眼上,心脏袭来窒闷的感受。
是为了保护伽德兰吗?
他的孢弟,竟然和他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孢父,你们让我去看看白尾叔叔怎么样了,呜呜——”
幼童撕心裂肺的哭泣从治疗仓外传来,又戛然而止。塞琉古斯转眸望去,看见亚特兰蒂斯之王神情沉重地着自己怀里昏睡过去的小后裔,抬眼望了过来。
“我有办法可以救他。”
“该怎么做?”
“通过时空漩涡去平行宇宙,找到另一个世界的他。然后将生命核心与记忆转移。”温和的声音从黑尾人鱼首领身旁传来,银尾人鱼从他怀里接过伽德兰,“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我和他就曾经这么干过,而且成功了。只是……要回到地球找时空漩涡才行,而且……”他抿了抿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AJATI接道:“而且白尾没有配偶,生命核心与记忆同步转移,必须通过交配才能达成。”
塞琉古斯一愕,再次看向白尾:“凭我们这位孢弟的长相,找到一个自愿为他冒险的配偶,应该不难。料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