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琉古斯情不自禁地盯着他发丝间若隐若现的泛红的腮缝与耳根,他竟然感觉……刻托与平时那副高高在上将他拒之千里的态度很不一样,更像是害羞了。
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兴味,刻托这样的存在,竟然也会感到害羞,还是因为被自己的后裔冒犯?
他要是知道刚才他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会怎么样?
塞琉古斯舔了舔犬齿,想要戏弄他的渴望压抑不住,头缓缓凑近他背后银白的发丝,嗅了一嗅。鼻子蹭到刻托的背,令他浑身一抖,回过头来:“你干什么?”
“大祭司,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塞琉古斯眨巴着双眼,用墨洛耳惯常的无辜表情看着他。
奇怪的味道?刻托连忙嗅了嗅自己身上,是发情期散发出来的气息吗?他自己是闻不出来的,只是大概知道创世人鱼发情时散发这种味道很像……
“很像雌性人鱼发情时的味道……”
“你胡说什么!”刻托心虚地惊斥,“你闻过吗?”
——在城外法外之地的奴隶市场里经常有奴隶贩子卖发情的雌性人鱼,他和卡戎交易时常路过那儿,闻过各种各样的味道,但没有一个让他能生出欲望的。
塞琉古斯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刻噤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刻托扭过身来,审度意味地盯着他:“塞琉古斯……你和雌性交配过吗?”
“我都没到发情期,怎么可能!”塞琉古斯耳根发热,刚才被他引诱的那番经历,就是他的第一次。
刻托半信半疑,塞琉古斯一向叛逆,刚才还提到什么雌性的味道,让他无法相信他的辩白。身为王裔,在成年礼前就私自选择配偶是玷污王室血统的罪行,心下一急,他下意识地用一把按住塞琉古斯的腹部,去扒他的鳞膜试图检查,爪心却猛然触到了一团硬物。
塞琉古斯瞳孔缩小,盯着他,浑身僵硬。
刻托也僵住了——他只是心急之下想检查塞琉古斯是不是处……却忽略了他的后裔早已经不是幼儿。
气氛一时诡异到了极点,也暧昧到了极点。
“你……干什么?”半天,塞琉古斯哑着嗓子问。
刻托把自己的蹼爪从那团尺寸骇人的硬物上颤抖挪开,脑子像沸腾了一般滚热混乱,他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想检查你是否健康。”
“那我健康吗?”
刻托木然地点了点头:“你就快成年了……到时候我会帮你挑选一个合适的配偶。”
塞琉古斯从被突然刺激的震愕间回过神,刻托倒是真的比他想象得要关心他……还关心他是否健康和配偶的问题,可心里却隐隐感到一股焦躁与抵触,他脱口而出:“不用你选,大祭司还是去操心墨洛耳吧。”
“这是我的职责。”尴尬得到缓和,刻托连忙接话。
背后短暂沉默了片刻。
“你关心我的这些问题……还有你这次冒险救我,都是因为职责吗?”
刻托猛地一怔。他知道他必须回答“是”,可这么多年了,他们第一次这样独处,第一次离得这样近,也是第一次……塞琉古斯亲口对他发出这样的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在奢求公正的维序者对他有些许偏心,还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