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湮灭眼前,心脏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塞琉古斯!!”他惊叫起来。
“你梦见我了?”
梅杜沙猛地惊醒,在黑暗里猝然对上了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狭长绿瞳!梦境里的恐惧感袭来,他心脏狠狠一颤,而嘴立刻被一只滚烫的蹼爪捂住,塞琉古斯将他紧压在巢壁上,抵在他耳根低吟:“是想我了吗?”
塞琉古斯……是什么时候……
“竟然敢从我身边逃走,就没有想过后果吗?”蹼爪紧扣住他的后颈,压迫感强到令人窒息。尖锐的犬齿掠过他的耳根,高挺的鼻梁压上来,深嗅了一口,“这么香……这儿还充血成这样,你是不是很难受?”
梅杜沙浑身僵硬,感到双腿被灼热的鱼尾挤开,人鱼健硕的腹肌贴上他的小腹。他身躯一颤,狠狠踹了他尾巴一脚:“别怪我没警告你,这里是个陷阱,塞琉古斯,你要是在这里对我做什么,等下会死得很惨。”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陷阱。”绿眸斜睨着他,眼神蚀骨,像条愿为了囫囵吞下猎物而殊死一搏的恶龙,“为什么要警告我?你不该庆幸可以趁机摆脱我吗?”
梅杜沙被他问得语塞。
“难道相较于墨洛耳,你还是更愿意做我的配偶?”绿眸眯起,似乎渗出一丝愉悦,“毕竟,你已经……和我交配过很多次,很多次了。”
“滚!”梅杜沙脑子嗡地炸了。
脚踝一紧,什么软物缚了上来,他一惊,侧眸看去,便看到一圈紫黑的阴影束在了他的脚踝处。
“你把什么玩意弄到我腿上了?”
深色蹼爪攥住男人苍白秀气的脚,收紧了:“是冥河水母的一根神经,防止你……再次逃跑的铐子。有了这个,任你逃到哪儿,我都能第一时间抓住你。”
梅杜沙咬牙怒视他。他的狗……这是反过来给他上狗链了?他一耳光狠狠朝他的脸扇过去,可还没挨上他的脸,他的手就被攥住了,塞琉古斯把他拽到怀里,紧贴着他的耳根说:“别在这儿打我,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他立刻反应过来,羞耻至极。
可诡异的是,相较于墨洛耳,这样被塞琉古斯抱在怀里,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受,仿佛和他在一起要安全得多——可明明墨洛耳没对他怎么样,这条疯兽才是那个侵犯了他还要禁锢他的恶魔。
他是不是真的被塞琉古斯折磨疯了?
折磨到……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开始依赖他了?
但这种病症早就被证明是伪造的谎言……
他胡思乱想着,感到扣着后颈的蹼爪摩挲着他的耳根,一阵阵的刺激感令他背脊紧绷:“你做什么?”
“帮你打开你的腮。”塞琉古斯耳语道,“这里是海底,想要出去,你首先得学会呼吸。”
说着,蹼指揉搓起他肿涨不已的耳后来。
“唔……”双耳耳根处像有一道缝隙在逐渐裂开,又痛又痒,变得异常敏感,令他感到塞琉古斯的蹼指就像携着电流,每一下触碰都带来强烈的酥麻感。
梅杜沙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盯着他的浅眸都湿润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卷曲的黑发。
揉搓着他耳根的蹼爪滞了一滞,绿眸俯视着他。眸色极暗。静了一瞬,他开口道:“张嘴,呼吸。”
梅杜沙分开双唇,吸了一口气。
气流从耳后的裂缝灌入,似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