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自己的救赎。倘若那年, 也有?个人能拉自己一把, 她就不会身陷囹圄。
然而有时候人生并不是用得失计算,那段经历让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后悔吗?如今回想,不甘大过后悔。
叶芸在老家待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加上来回路上耽搁,抵达沪都已是十天之后。
马建良的母亲已经回去了,叶芸要再不回来, 这两?天马建良都准备托人去老家?找人了。
回到沪都后, 叶芸把二?妹带回了洋坊街。马建良接到消息,骑个车赶回来, 三?步并两?步跑到楼上,瞧见叶芸正坐在镜子前描眉。
他长吁一口气:“我指望你?回去待个两?天就回来了, 你?也没说回去那么久,我都怕你?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你?说你?丢下这么大摊子事,怎么能睡得着觉的?”
叶芸落下手腕,对比了下两?边眉毛的高度:“困了不就睡着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也不怕厂子出事情?”
叶芸站起身,拉了拉衣裙, 侧过身对着镜子照了下。
“那你?是做什么的?”
“噗嗤”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 马建良回过头, 看见个姑娘靠在叶芸房门口盯着他笑, 眉眼间和叶芸有?三?分相像。
叶芸弯腰拿起手包,对马建良说:“这是我二?妹, 叶茹,暂时先和我住,可能要打扰你?一段时间。”
马建良跟叶茹问了声好,转头看向叶芸:“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
“映安晚上带她出去逛街,我要回来晚了,你?记得给我妹留门。”
马建良问:“你?呢,才?回来又?出去?”
“我约了梁太太她们打牌,别说我不惦记着事情。”
马建良讪讪地笑着,故作绅士地摆了个请的手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件,叫住叶芸:“你?过去顺便打听下一个叫活阎王的人。”
“什么阎王?”叶芸费解地看向马建良。
“我也不知道,刚才?去厂里碰见我哥,他问我的。”
“知道了。”叶芸踩着高跟鞋下了楼。
叶茹走出屋子,有?些诧异:“我姐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马建良跟叶茹讲:“她每周都会同那些太太约牌局,你?别小看这几张麻将,你?姐能坐上牌桌也是花了些心思的。她从前还是个小裁缝的时候,连这些太太的家?门都摸不着。”
叶茹懵懵懂懂地问:“去打牌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那些阔太太要么本身家?境优渥,要么丈夫有?些本事。有?几个是你?姐开裁缝铺子时结识的,后来一直维系着,厂子刚办那会,没这些关系,我们早就栽过大跟头了。你?姐去打的不是牌,是人脉。”
经马建良这么一说,叶茹似乎明白过来。
......
叶芸抵达梁太太家?时,牌都已经打了起来。女主人梁太太倒是没在牌桌上,说是在楼上同一位家?庭教师谈论他儿?子近来的学习问题。
牌桌上四人叶芸都熟悉,她进门的时候,她们正聊得热火朝天。
何太太绘声绘色地说:“说是已经确定了报名的日子,到时候好多厂商都会带着产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