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叶芸的脚步慢了?下来,白闻赋几步来到她面前,他们此时站的地方正?好是个视线盲区,叶芸没再往上走,等他说完。
“我们两住在一个屋子里,即便你不跟我走一起,也会有人说闲话。你在我身边,起码别人不敢跑到你面前乱说,至于背后怎么议论,反正?也听不见。”
叶芸其实?清楚,从那晚白闻赋为了?她对所有人发出警告起,有些流言势必就会产生,这是一个没有办法两全的矛盾。她举目无亲生活在这里,佟明芳待她时好时坏,算不得多亲厚,周围邻里或多或少?看?在眼里。闻斌走的这些日?子里,奚落、嘲笑、轻薄无处不在,只?要她走出家门,总有被人说不完的闲话,杜绝不了?的怪异眼神。
甚至她哪天?辫了?个好看?的辫子,换了?件有颜色的衣裳都成了?罪过,似乎她就该素面朝天?守着寡,才是个丧夫女人该有的样子,就连这条她喜欢的裙子也只?是难得穿上身。
她拼命想跟白闻赋划清界限,换来的是周围人变本加厉的欺辱。而自?从他站出来为她做主后,近来那些不友善的言论和?称呼统统奇迹般的消失了?。
叶芸的想法在动摇,只?是她禁锢在伦理道德的传统思想里,无法做到像白闻赋这样豁达,更没法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肆意而安。
......
白闻赋和?叶芸一前一后踏进楼道,却迟迟未见两人走上来,不免觉得奇怪。
小六子的老妈张桂娥跑到楼下问李燕借大蒜,回过头来快人快语地说了?句:“这两人上个楼上这么久,不会躲在拐角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她这一提,周围人纷纷朝楼梯口张望,只?见叶芸先走了?上来,轻而薄的面料走动之间柔美的曲线赏心悦目,没看?出衣衫不整。白闻赋跟在她身后,两人均神色如常,倒是没刻意避嫌,一道往家走去?。
李燕盯着叶芸的小腰,酸里酸气道:“她这身裙子一穿,某些男人的眼睛还不得长?在她身上。”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在旁人的耳里便有了?不同的味道。
叶芸停在家门前发现门锁换了?,她让过身子给白闻赋开门,顺势往楼下瞥了?眼。
李燕轻飘飘地转过目光,叫屋里的孙宝国出来点煤炉。张桂娥侧身跟李燕家隔壁的吴奶奶说,原来住在道口的高家孙子才生了?个大胖小子。吕萍从爱娟身后走过,拍了?下她的肩,回了?家。爱娟涨着脸瞪了?李燕一眼,重?重?把家门甩上。
叶芸收回视线,白闻赋将钥匙在手中晃了?晃,朝她抛来。叶芸抬手接过,钥匙上面拴了?个精巧的小铜环,还有片叶子缀在边上,比起她身上的钥匙材质要硬些,她用的这把还是当初闻斌离家时留给她的。
叶芸抬起头问:“这是新钥匙吗?原来那把呢?”
“扔了?吧。”白闻赋转身进屋。
......
第?二日?白闻赋下午回来,才停好车,就听见佟明芳站在走廊,骂得那叫个难听。
他大步流星上了?楼,压着眉问道:“站这骂谁?”
佟明芳叉着腰,小眼睛气得都比平时大了?一圈:“骂那个手贱的,尽干缺德事?,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
佟明芳中气十足,骂了?足有十几分钟,那嗓门好似循环播放的大喇叭,吵得楼里人不得不出来看?热闹。
这么多人瞧着,白闻赋见她骂得太脏,拢起眉将佟明芳拽回了?家。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进家门,白闻赋便问。
佟明芳指着桌上摊的衣裳:“你自?己看?看?吧,也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这裙子正?是昨天?叶芸身上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