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他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或许这是他第一次亲眼面对世界的残酷,不像游戏中可以复活,人的生生死死不是因为疾病,天灾人祸,而是因为简简单单,触手可及的温饱原因。
妇人见虞书神色严肃,她于是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她不想让小哥过心这些烦杂事。
妇人和丈夫没什么文化,这两个小哥一看就是文化人,出身富贵人家,他们庄稼人对文化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
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跟着小哥多学两天,认认字,学点东西。
他们的眼界和认知,是她和丈夫所不能比的。
擦完药没多久,妇人出门把两个孩子叫回家了。
虞书带着两个小孩子坐在院子外教课,外面光线好一点,不会伤眼睛。
想到昨天答应其他小朋友教课,虞书想着两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他让小朋友把其他孩子也一起叫来了。
八个小朋友围在虞书身边听课。
妇人在檐下做事,中途男主人家回来过一次,回来喝了一杯水后,歇了歇又出去了。
戚矢臣他一个人把整座山逛遍了,甚至后山到河边的那一条路线他也去走了,等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快接近晚上了。
妇人在厨房做饭,虞书见小朋友们学了这么久,便放他们散课回家去了。
“戚先生,你下午去哪儿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虞书见人回来后,询问对方。
他以为戚矢臣最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没想到这人从中午直到现在才回来,出去了得有五六个小时了。
“没事了,我去村里走了走。”
戚矢臣大概把村里所有的路线都摸了一遍,尤其是出去的路。
他这个人喜欢未雨绸缪,什么事都喜欢提前做好退路,以防不时之需。
到了晚饭时间,妇人这次煮了玉米糊糊,菜是两个青菜还有一盘土豆丝,还有昨天没有吃完的咸菜。
男主人和妇人夹了点菜就出去了,他们站在檐下吃,两个小孩子陪虞书他们坐在桌子上吃。
小孩子活泼,吃饭期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虞书安静的听小孩子说话,时不时的回应他们一声。
吃完饭,妇人洗碗去了,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去厕所洗澡,戚矢臣在正厅的门槛边坐着,他背抵着门槛,两条大长腿曲起时无处安放,干脆腿伸长了,毫无形象的放在地面上。
虞书做不到他这样懒散的样子,便在屋檐下站着,就当消食了。
站了没多久,虞书听见院子里有东西掉在地面的响声,他寻着声找了一会儿。
戚矢臣倒是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看见目标后,也没把对方当回事儿。
虞书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声音的制造者,虞书向那小孩子站的位置走去,戚矢臣见虞书动了,他也从地面起身跟上。
虞书刚走过去,那小孩子就跑了。
是白天推他的那个小孩子。
虞书见小孩子跑了,准备转身回去时,站他身边的戚矢臣却突然蹲下身,在地面捡起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虞书看着戚矢臣手里拿的东西,辨认半天都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戚矢臣用手掰开这团东西。
是一个土豆,外表烧糊掉的,内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