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鸭皮腻,卷个饼。”
裴沐微微舔了一下唇边的白糖:
“你也尝一个。”
“我晚上吃的少, 留给你吃。”
肖池寒随口的话却忽然有些戳到了裴沐:
“别这么说,你让我想起了陈妈妈, 小时候只有她会对我这么说。”
吃的少,留给他吃。
肖池寒心里有些泛酸, 面上却不显,将手中卷好的薄饼递给他,开着玩笑出声:
“你要是这么说我倒是也不介意让你喊声爸爸,绝对不吃亏,等我百年之后,遗产都留给你。”
“你少做梦。”
“不叫就不叫,不叫也留给你。”
肖总就是这么上赶着倒贴,在裴沐一个眼刀之下不出声了,只是那卷饼源源不断地供应着。
肖池寒知道裴沐此刻一定不是很想提起何兆廷,饭后他捧着阿姨送过来的雪梨羹递给裴沐一份儿,就见那人摆摆手:
“吃不下了。”
裴沐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见宋医生敬业地送来了一碗汤药,肖池寒忍不住地拧了眉头,宋医生现在是鸡毛令箭在手,一副你不喝我会去讲人鬼情未了的样子,肖池寒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喝了。
“你这吃药比饭吃的都多。”
这人晚上就吃了两张小卷饼,喝了一碗粥,那碗的大小也就这药碗这么大。
“不是说他胃不好吗?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
“再半个月吧,会换成成药。”
肖池寒缓了缓胃里的翻腾,这才舒了一口气:
“有些蒙古大夫就是喜欢开这种折腾人的药。”
宋叶...天地良心啊...
裴沐扫了一眼宋叶的头,忍不住笑:
“肖总,给你做家庭医生很伤头发吧?”
宋叶瞬间捂住发际线,决定给遭瘟的老板上眼药,他靠近裴沐:
“给肖总□□人更伤头发,相信我,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说完就光速溜了,留下了肖池寒的笑骂声。
这一顿饭下来,裴沐的情绪倒是没有那么不好了,肖池寒喜欢和他并肩坐着,愣是将自己移到了沙发上:
“那首歌是什么时候做的?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裴沐吃饱了就像只懒散的猫,抱着靠枕打了个嗝,又窝了回去,感觉有点儿困了:
“在你送我那机车之后。”
肖池寒心头一动,《乘风》竟然是那个时候做的,他拉了一把裴沐的手臂:
“走,给你看样东西。”
裴沐这会儿正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