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小警员说道:“你的律师来过了哦。王sir说他不和解。”
叶维廉一拳打在围栏上,骂了声脏话,慢慢蹲下身子。王义礼出现在监禁室门边,他也蹲下来,推了推叶维廉的头。叶维廉抬头看他,王义礼说:“好好在这里待着,总比你一天到晚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上花边新闻好。”
叶维廉挂了点冷笑,用指背揩了揩王义礼的脸说:“王sir是不是吃醋?”
王义礼站起身,转头顾自己走了。
梁诚这周没空去看阿婆,他出外勤的时候,抽空到美孚一带找了下苏丽珍。苏丽珍这几年搬出唐楼,在美孚周边租了房子住,前段时间租住的那栋楼着过火,梁诚替她找了新的屋企。他叫苏丽珍周末有空去看下阿婆。苏丽珍答应了。
他们靠在学校后门口的辅道边喝了杯咖啡。苏丽珍说:“梁sir,你做回警察之后,气质还是很像个混道上的。总感觉拿瓶酒比较应该。”
梁诚笑笑。他最近有空,还是会回去和邦仔那里的兄弟聚一下,顺便叫他们遵纪守法,不要给他们增加工作量。
苏丽珍别了下头发,笑说:“前段时间,我们学校一个教英文的老师请我吃饭。我们一来二去约见了几次,感觉还不错。我想我会答应他。”
“恭喜啊。”
苏丽珍笑笑,她说:“那我总不能吊死在你这棵不开花的树上。”
他们看着门口熙来攘往的学生仔,很吵,也很年轻。他们当年也是这样结伴上下学的,在唐楼门口坐巴士,放学后散步回家。苏丽珍说:“说真的,我很好奇,以后你会和怎样的人在一起。”
梁诚喝了口咖啡,看着天空。苏丽珍忽然侧身,拥了拥梁诚。梁诚也回身抱了抱她。有学生看到了,开始起哄。他们很快分开了。
梁诚因为工作太忙,把虾饼也寄养到了美美那里。自从甘一走后,生活用品消耗光了,他想起来的时候会买,想不起来就算了。屋企里的东西又开始慢慢变少。有一回回家,想泡个杯面,发现食品柜、雪柜里又空荡荡了。梁诚站在雪柜门口发了会呆。他转头看着甘一那个小单间,走过去拉开门,里面空空荡荡的,甘一收拾得很干净。梁诚在那张单人床上坐了下,发现墙面上有甘一无聊的时候画上去的一只虾饼的侧身画,虾饼边上站着简笔的梁诚。梁诚觉得很好笑,拍了下来。
第二天,王义礼问梁诚,你的whatsapp头像怎么忽然换了画风。梁诚没说什么。他那天中午去警署对过餐室吃饭,打算换换口味,忽然被谁一下子抱住了肩膀。鱿鱼仔激动地抱着梁诚说:“诚哥,我一下认出你了。诚哥,我出来了,现在是假释期。”
梁诚推了推他说:“先放开我。”
梁诚请鱿鱼仔吃了午餐。鱿鱼仔絮絮叨叨地说:“诚哥,我当时就觉得你气质不一样。道上那么多大佬,我就想跟着你,就因为你虽然跟着龙哥在混,但看起来还是很正。你还会帮助楼下海南鸡饭店的阿婆啦,给家里困难的兄弟加奖金啦,替流浪狗找妈妈啦….”
梁诚掏了掏耳朵说:“够了,吃饭。你再说话,我扔你去监禁室。“
鱿鱼仔刚要继续说,又闭了嘴。他低头吃了两口河粉,又抬头说:“诚哥,你还见过甘一没有。他上次替我送玫瑰的钱我都还没给。”
梁诚吃了口炒饭,说:“他走了。”
鱿鱼仔手里的筷子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