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又?是没骨气地脸红,她推他:“注意点形象,同事都在?呢,回头他们会笑话我的。”
王隽置之不理,淡声反驳:“一群单身人士,他们笑话他们的。”
“……”
电梯门开,两人走进去,下行期间,季烟看?了他一会,神情平平,无不悠闲,又?垂眸瞥了眼被他抓在?手里的手,她没忍住,说:“说得好像你以前不热衷单身似的。”
王隽懒懒抬眼,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年少轻狂不知味,季烟,这是我迄今为止犯过最大的错误。”
他说得认真,她听了,却不以为然,半晌,评价一句:“你就贫吧你。”
到了一楼,走出?电梯门,两人朝门口走去,外?边已是夜幕四合,晚风拂过,掠过丝丝凉意,季烟问:“回家还是?”
说起?来,她快一个月没回过家了,还怪想念的。
毕竟是他和她的家。
王隽说:“你最近比较累,这周住你原来的那套房子。”
“你确定?现?在?过去一屋子的灰尘,还要打扫。”
王隽说:“昨天我让人过去打扫过了,很干净。”
季烟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到了家里,推开门,干干净净的屋子,和几个月前没什么变化,连一些装置物都没挪过位置。
王隽进了屋,给她拿了拖鞋,说:“衣服找好给你放浴室了,你先洗个澡,我去准备晚餐。”
他放完拖鞋,起?身就要走,季烟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
他回头,垂眸看?她,眼里缀满笑意:“有话要说?”
季烟快速寻思了下,说:“今晚……”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噤了声。
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说:“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待会再说,说一宿都可以。”
她拍开他的手,说:“别摸,你撸狗呢。”
话一落,两人都愣了下,随后季烟埋住脸,王隽俯下身,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嗯了声。
季烟推开他,往盥洗室跑,一边跑,一边大声说:“我饿了,快去给我煮好吃的,我要大补特补。”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甩上盥洗室的门。
王隽盯着那扇磨砂玻璃门,看?着那道背靠玻璃门的身影,想到这会季烟肯定是在?懊恼,怎么又?说错话了,他不禁低头轻笑,然后走进厨房,给她准备美食。
这会,隔了一扇门,季烟确实是在?懊恼反思。
怎么碰到他,每回都管不住嘴瓢呢。
比如这次,好好的人不当,偏偏要当狗。
她甩甩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以后和这个人说话,都得打紧十二?分注意力。
想罢,她开始调水温洗澡。
四十分钟过去,她从?盥洗室出?来,那边王隽已经陆续把菜和汤端上桌,见她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放下手里的一盘糖醋肉,朝她走过来,说:“去客厅坐着,我给你拿吹风机。”
他去拿吹风机,季烟见他人消失在?卧室,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肉。
不得不说,王隽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还是让她一口就充满惦记,她又?去夹了块日本豆腐,外?面煎得脆脆的,咬开,里面却是软软糯糯的,一口吃下去,她格外?满足地闭上眼。
“吃好了吗?”
王隽冷不防地站在?她身后。
季烟一个转身,瞪直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