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她说:“最近在走第三遍稿子了,时间比较多,没之前?几个项目赶得那么急。”
温琰说:“行,遇到什么不确定的问题,可以问你师父,他没空你就问我。”
“了解。”
说了会?工作上的事,温琰突然笑道:“你现在跟王隽走得近了,也学会?腹黑那一套了?”
知?道他是在说刚才微信聊天?的事,季烟看了看他的手?,空空的,原本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这?会?只有白白的一圈痕迹。以前?温琰可没摘下?来过,别人调侃,他也只是笑笑。突然间,到了嘴边的话,季烟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温琰见她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看,他抬起手?,晃了晃,说:“戴了二十几年了,忽然不戴了,别说你们不习惯,我自己也不习惯。”
这?话听得季烟不太对劲,她瞬间想到不好的事情去。
“您和嫂子……你们……”
那两?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季烟动了动唇瓣,索性噤声。
温琰说:“最近在分居,离婚大概也快了。”
猜测得到证实,季烟哑口无言,半晌,问了一句最普遍的话:“为什么?”
明明以前?那么恩爱,那么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到头来却走向了这?样一个令人唏嘘的结局。
温琰有些感慨地说:“人到中?年,大概是时间消磨了激情吧。”
从温琰办公室出来,季烟想着那句‘时间消磨激情’,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她一边用洗脸巾洗脸,一边想,以后她和王隽会?走到这?一步吗?
毕竟,用‘时间消磨激情,淡却感情’来总结婚姻无果的人可不少。
正迷糊想着,放在水洗台上的手?机震了震。
季烟瞟了一眼,正是她此时此刻正在想的人——王隽。
她洗干净脸,擦干净手?,拿着手?机走到外边走廊上接通电话。
王隽徐徐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下?班?”
季烟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的夜色,以及夜色下?的五彩灯光和车水马龙,她有点惆怅,手?指点着玻璃,说:“不知?道。”
“你……今天?工作不顺利?”
“就不能盼点我好?”
王隽略笑的声音传过来,仿佛和外边宁静的夜色融为一体,“你最近情绪低落不都是与工作有关?”
难得他还记着,那是上个月前?的事 了。
她为了一份报表在临城和深城来回跑了三趟,本就是一份很简单的资料,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不顺利,弄得她那段时间的心情很是低落,连带对他都没什么好心情。
季烟说:“算了,你安慰到我了。”
王隽揶揄:“原来安慰你这?么简单。”
“那可不是,”她很大方地说,“谁让你是我最在意的人呢,以后我不开心了,你记多多表达你对我的在意,我很快就能自我化解了。”
“这?么说,我是你的灵丹妙药了。”
得瑟,就继续得瑟吧。
季烟拿着手?机往办公室走,说:“看来能这?么跟我闲聊,说,是不是在我公司附近等?着?”
“聪明,”王隽说,“过来接你下?班吃晚饭,还是原来的位置,你忙完了下?来。”
今天?工作已经完成了,季烟做了下?归档,检查一遍,收拾东西下?楼。
王隽的车就在隔壁的街上。
已是下?班过去一个小?时了,这?会?街上人和车都格外的少,寂寂夜色洒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