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是诚恳的,可语气?却不是,满是春风得意。
季烟拉上被子?盖住自己,背对他?侧躺,无可奈何:“你就得瑟吧你。”
他?挪到她背后?,抱住她,止了那层喜悦,说:“谢谢你给?我得瑟的机会?。”
季烟抿抿唇,催促他?:“快睡,明早还要早起。”
他?嗯了声,再无其?他?声音和动?作?。
等了一会?,身后?的人均匀呼吸声隐约传来?,季烟疑惑,就这么睡着了?
她推了推他?,意在让他?拿走放开腰间的手,不想,这轻轻一推,倒是让他?挨她更紧了而已。
算了,再掰扯下去,直到天明都不用睡觉了。
她索性?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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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季烟就醒了,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适应了好一会?,才习惯自己此刻是在王隽北城家里的事实。
她转过脸,旁侧却是空的。
她瞬间松了口气?。
幸好他?不在,不然一眼醒来?看到他?,要是他?还像半夜那般逗趣她,她简直要无以自容。
正?这么想着,门口传来?声音,她看过去,王隽走进来?。
视线和她撞上,他?笑了下,说:“醒了?”
她啊了声,哪哪都是尴尬,哪哪都是无措,纠缠了会?手指,说:“刚醒。”
他?把她昨晚换下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给?你洗干净烘干了。”
她昨晚实在太慌张了,都忘了换下的衣服没洗,她支支吾吾的:“谢谢。”
“一定要这么跟我客气??”
语气?是无奈,又是有些宠溺的。
她老脸一红,顿时没了声,他?见好就说,也不逗她了,说:“你先整理下,我去准备早餐,待会?送你去机场。”
说完这句,他?转身走出卧室,丝毫不提半夜里的事,还顺手帮她带上了门。
一室的安静,给?足了她整理思?绪的空间和时间,季烟盯着紧闭的房门,不免微微恍然。
这人真?是进退得宜啊。
感慨一番后?,她下床梳洗、换衣服、整理床铺,十分?钟后?,坐在餐桌上,季烟看着一桌子?冒着热气?的早餐,再一次懵住。
不为?别的,只因这些餐食都是她喜爱的。
那边王隽在舀粥,粥是被他?放在一个桶里,隐约冒着雾气?。
许是她目光太过直白,他?添了碗粥放在她面前,解释说:“粥有点烫,我用冰水先凉一会?。”
闻言,季烟拿着汤匙吃了一口,果然是不怎么烫的一个温度,她心里有股暖流涌过,说:“谢谢。”
他?笑了,用公筷给?她夹菜,再一次提醒她:“是我该做的,不用跟我说这两个字。”
说得好像也是。
毕竟他?还在追她,不用这么见外。
季烟一下子?坦然,没了刚才的拘束。
两人面对面坐着,偶尔他?用公筷给?她夹菜,提醒她多吃点。
季烟如小鸡啄米一般,全盘尽收。
吃完早餐,季烟要收碗筷,被王隽拦住,说:“待会?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你整理下,我们去机场。”
我们。
他?近来?特别喜欢说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