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直这么低着不怕颈椎病?”
她?抬起头,恨恨地看着他。
他微微笑着:“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没时间,我去你家给你煮。”
那晚他帮她?和江容冶解围,她?要感谢他,他却反过来声称要感谢她?。
季烟认真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很是不解地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他神色不变,还是那般淡然:“如果那个人是你,我觉得很有意思。”
她?说:“是吗?那我正和你相反,我觉得很无趣。”
他安静了两秒,很认真地陈述一个事实:“季烟,我没追人的经验,如果有不妥的地方,你可以提出来,我改。”
“你……”她?气急,“你演上?瘾了?”
他皱了下眉,甚是严肃地强调:“我没在演,这次我是认真的。”
“你认真什么?”
“我在追你,”他笃定地说,“我很认真地在追你。”
夏夜晚风拂过,大?厦里的人进进出出,他们站在这里,帅哥美女,气质非凡,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路过的人总要看上?一眼。
季烟由一开始的震惊,然后是无措,接着是尴尬。
王隽斟酌了数秒,说:“我……”
“你别说话,”季烟瞪了他一眼,擦过他的手臂,往前走,“附近都?是人,还有相熟的同事,你是离职了,可以一走了之,我还在这,回头他们该怎么议论我?”
身后的人追上?来,习惯性地拉住她?的手:“我在追你,男女之间最正常不过的情感,他们没什么好议论的。”
季烟停住脚步,看着被他牵住的手,目光上?移,嫌弃地说:“我让你碰了吗?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王隽扬了扬眉,捏了下她?的手,随后放开,露着淡淡的笑意:“对不起,是我心急。”
那模样?,要有多无辜就多无辜,要有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季烟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
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么折磨她?。
在一起时,他就是这样?;分开了,他还是这样?。
一举一动,只言片语,就能扰乱她?本就不平静的心绪。
眼下,她?什么都?不能做,索性,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再次追上?来。
这次,王隽没再碰触她?的手,甚至,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就跟那晚在楼下堵她?一样?。
很有分寸感,也很有距离感。
下了台阶,往前走几?步,季烟在路口停下,等?待红绿灯。
王隽无声无息地在她?身旁站定,说:“我送你回去。”
她?冷漠拒绝:“不用?。”
“我不会做什么,就只是送你回去。”
他还是那晚的理由,跟张口就来的一样?。
季烟照旧婉拒:“不需要,我自己认得回家的路。”
“……”
绿灯了。
季烟随着人群往前走,王隽继续跟上?。
到了马路对面,走出一段路,他还是紧跟着。
街上?,霓虹灯光闪烁,行人擦肩而过。季烟停下脚步。王隽也跟着停住。
过了一会,季烟转身,看着他:“你就这么闲?你没有自己的事吗?”
他不假思索地说:“现?在你就是我的事。”
她?惊住。
他又补了一句:“很重?要的事。”
很难想象这是他会说的话。